在將血咎帶過來之前,他就已預(yù)料到了此種情況。
那鳳岐長老一身道力勃發(fā),看看血咎,又看看陸葉,沉聲道:“陸葉,這是怎么回事?”
今日若是陸葉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善罷甘休。
陸葉連忙解釋:“血咎如今已被我收服,是我的血奴,我留他性命,還有大用!”
說話間,朝血咎打了個眼色。
血咎心里膩歪至極,然念及過來之前陸葉的叮囑,還是擺出卑微姿態(tài),低著頭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在過來之前,陸葉與血咎就想好了這樣的說辭,唯有如此,才能平息鳳族長老之怒,否則無論何種說法,都可能引發(fā)鳳族與血咎的沖突。
血咎當(dāng)然是不愿的,他堂堂血主,不要面子的么?
但陸葉只是一句“你不想要血淵的血脈了”,便讓他安穩(wěn)了下來。
相對未來的收獲,這點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當(dāng)代血主素來能屈能伸。
“血奴!”鳳岐一臉驚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見血咎站在陸葉身邊一聲不吭的樣子,好似并非作假。
這可是血咎,是血飲城之主,更是里界所有血族的共主,如今竟成了陸葉的血奴?
這是多么天方夜譚的事情。
“還不見過鳳岐長老!”陸葉隨手一巴掌拍在血咎腦袋上。
血咎眸中厲色一閃,惡狠狠地瞪著陸葉,然在對上陸葉同樣冷厲的眸子之后,心中怒火一下子平息了。
他體內(nèi)還有劇毒,真要在這地方跟鳳族起了沖突,陸葉肯定不會站在他這邊的,到時候他逃都沒地方逃。
他迅速收斂了神色,低垂著頭,必敬必恭:“奴血咎,見過鳳岐長老!”
鳳岐頓時凌亂。
這還真是被收為血奴了?
怔了好一會,鳳岐才道:“可是……”
可是了半天,也沒吐出幾個字,陸葉知他意思,便接著道:“鳳岐長老放心,我與血咎眼下有大事要辦,等處理好了,自會將他交給鳳主問罪!”
鳳岐頓時釋然,問道:“什么事,可需鳳族幫忙?”
鳳主閉關(guān)之前,可是吩咐過,出關(guān)之前鳳巢這邊一切聽從陸葉的調(diào)度行事,如今既有大事,鳳族當(dāng)然不能看著。
陸葉搖頭:“不用,此事我?guī)涎碳纯?,人多反而不易行事?!?
鳳岐頷首:“若有需要,可讓龍族那邊過來報信!”
陸葉與鳳族這邊沒有隨時聯(lián)系的手段,但與龍族卻可借助龍冊聯(lián)系,所以若他真有需要,只需聯(lián)系龍族那邊,再由龍族傳達給鳳族即可,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
陸葉應(yīng)下,這才領(lǐng)著血咎離開中樞大殿。
少頃,一個樹洞中,陸葉輕輕呼喚:“樹老!”
太初梧桐立刻現(xiàn)身,深深地瞧了一眼血咎,這才問道:“這次要去哪?”
陸葉每次呼喚他,都是要借助他的傳送之能,這次顯然也不會例外,太初梧桐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而之前陸葉與鳳岐的談話,太初梧桐也聽在耳中,此刻自然明白情形。
血咎卻是驚呆了,低呼道:“太初梧桐?”
不是說,鳳族的立身之本這些年一直在沉睡中,幾要被侵蝕的靈智泯滅了么?怎么這會兒看起來完好無損?
不過如此一來,他倒是明白陸葉為什么能那么迅速地找到他了。
原來是借助了太初梧桐的力量。
有此至寶,這星淵雖大,又哪里不可去?
陸葉這邊已在星圖上給太初梧桐點明了位置,太初梧桐一瞧,眼皮直跳:“你去那作甚?”
陸葉失笑:“當(dāng)然是攻城!樹老放心,我?guī)а桃黄疬^去,此番必能成事,而且不會有太大危險。”
太初梧桐一念轉(zhuǎn)過,已洞察秋毫,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血咎:“他能信得過?”
在中樞大殿中,鳳岐雖被陸葉穩(wěn)住,但太初梧桐卻一眼就瞧出端倪。
血咎決不可能是陸葉的血奴,但他又知道,陸葉不會做對鳳族不利的事,所以對此事便睜一眼閉一眼了。
但如果陸葉真要去做接下來的事,那血咎能否值得信任,便是最大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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