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澤笑著接過，頗為期待看了起來。

龐昀在一旁等待著。

“你的分析，有很多問題?！饼嫕奢p輕搖頭，“看得還太淺薄。不過你的結(jié)論是對的，程子豪會破產(chǎn)！”

“滿分100分，給你打個50分吧?！饼嫕烧f道，“過程諸多謬誤，結(jié)論是對的，所以才有50分。”

“才50分？不及格？”龐昀有些不服氣，“爸，我到底哪里分析的不夠好，你說給我聽。”

“就像做一道題目，過程錯了，答案就算對了。一般也是不給分的?！饼嫕尚粗鴥鹤?，“給你50分，算不錯了。”

“至于哪里不夠好？”

龐澤搖搖頭，“別著急，先往后看，你看現(xiàn)實中程子豪的命運，一個月內(nèi)見分曉。等徹底見分曉了，我再給你講解。”

“哦?！饼嬯傈c頭。

“好，第一份卷宗你做完了?！饼嫕梢环?，旁邊出現(xiàn)了又一份卷宗，遞給了兒子，“這是方虞的卷宗?！?

“方虞？”龐澤接過。

“方虞從小到大，一直到昨天的眾多詳細情報都有記載?！饼嫕尚粗鴥鹤樱拔乙阕屑毞治?，方虞過去的成功和失敗，以及背后的原因。還有……預測方虞未來的命運?！?

“好?！?

龐昀期待接過卷宗，分析一個人的人生，人生在面前仿佛都變清晰了，很多行為會有什么結(jié)果，都能預測。他喜歡這種感覺，在分析程子豪人生時，他就迷上了這種感覺。

“去吧?！饼嫕煽粗鴥鹤映錆M斗志的眼神，不由心中一喜，看來兒子對此還是有興趣的。

終究是自己兒子，這方面也是有天賦的。

龐昀離去。

“我的道路，這才是啟蒙第一步。就算你學不到最后，至少你自己的人生，可以過得很好?！饼嫕呻m然對兒子抱有期待，但理智告訴他，兒子要成長到他的境界，太難了。

……

虛擬世界個人空間。

程子豪坐在仙府之中，看著云霧繚繞，冷漠沒有一絲表情。

忽然一則傳訊連接。

“嗯？”程子豪看了眼，雖然心情很不好，但還是強擠出笑容，連接了傳訊。

傳訊對面顯現(xiàn)了一名中年男子身影，中年男子皺眉道：“程公子，聽說公司11月份凈虧損達到了22億？”

“王總，你消息這么靈通？”程子豪陪笑著。

“每月月初，你得將上一個月的財報給我，這個月都5號了，你財報還沒來，我就知道不對勁?！敝心昴凶永渎曊f道，“程公子，虧22億，你有什么解釋嗎？”

“你也知道，月初的時候，藍星聯(lián)盟允許星空榜上高手全球直播，那些高手每個熱度都很高，特別是柳海、逖雅諾、許景明三人，每次直播那都是吞噬了整個觀戰(zhàn)平臺近半流量。加上其他高手直播……現(xiàn)在直播市場是真慘。”程子豪連說道，“我們在虛擬世界開放早期，為了占領(lǐng)市場，所以必須得砸錢，簽下很多大主播。很多簽約薪酬，每月都是得發(fā)放。11月份是突發(fā)情況，虧損才很大?！?

“之前幾個月，你們也一直在虧損?！敝心昴凶诱f道。

“砸錢占市場嘛?！背套雍勒f道，“現(xiàn)在不砸錢，以后砸十倍的錢也換不來市場?！?

“可你們的市場份額，一點沒增加，反而萎縮了?！敝心昴凶虞p輕搖頭，他和程子豪對話，是想要看看程子豪的解釋。m.biqikμ.nět

如果能說服他，他還能給程子豪一個機會。

可現(xiàn)在看來，程子豪只會找理由！

“我通知你?！?

中年男子說道，“你十天之內(nèi)，將我方給你公司的借款50億以及利息歸還?！?

“借款和利息，隨時可以歸還?！背套雍肋B陪笑道，“沒必要這么召集，當初說好的，你們是可以隨時債轉(zhuǎn)股的。這樣，要不債轉(zhuǎn)股的‘股價’再降低些？”

“不需要。”

中年男子說道，“你只需要還錢，十天之內(nèi)不還，法庭見！到時候你的資產(chǎn)被凍結(jié)，就不能怪我了?！闭f著傳訊斷絕。

“我艸你媽，一個個吸血鬼只會錦上添花，不會雪中送炭！雪中給我遞刀子，落井下石?！背套雍琅R。

當初公司借債。

巨額借款還兼有‘債轉(zhuǎn)股’權(quán)力，如今對方不在乎公司股份，只要求還債。

公司現(xiàn)金流哪里扛得??？

“老板。”又有傳訊來。

“什么事？”程子豪看著。

“曲公子起訴我們了?！敝芊鍩o奈道，“他們要求我們按照合同約束的，大股東回購他的股份，你個人可是附帶無限連帶責任的?！?

“我哪有錢回購！”程子豪咬牙切齒，“都是一群吸血鬼，混蛋，混蛋！”

捂著腦袋，程子豪關(guān)閉傳訊，不想理任何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