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生瞪眼盯著楚天舒,捏著剔骨刀的右手青筋暴起,一幅得不到滿意答復(fù)就要?dú)⑷说臉幼印?
看著場中劍拔弩張的場面,溫如玉弱弱的道:“楚大哥既然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的?!?
“你閉嘴!”
陳茉莉和林令暉齊聲呵斥。
楚天舒看著劉福生,問道:“你剛剛也承認(rèn),我念出來的香料和中藥,都是你泡制羔羊用到的,對吧?”
說完,他又補(bǔ)充一句:“并且,你在烤制的時候,往羔羊身上撒的,也是這些香料磨成的粉末。”
劉福生臉色難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
他就納悶了,自己的秘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自己都還沒傳授,楚某人是從哪兒得來的方子?
總不能是自己睡覺說夢話念叨被他聽去了吧?
難道,他真的僅憑著鼻子,就能把所有香料和中藥都聞出來?這也也逆天了吧?
他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劉福生咬了咬牙:“但你憑什么說我的烤全羊會吃死人?”
“別人吃了是沒事。”楚天舒指了指陳茉莉和安達(dá)文,“但是他們不行,吃了肯定會死?!?
劉福生漲紅了臉,怒聲道:“你胡說……”
說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豁然回頭看向客廳,臉色難看的道:“你們剛剛在喝茶?”
陳茉莉點(diǎn)頭道:“對啊?!?
劉福生嘴角抽了抽:“我不是交代過,御王府不上茶水,只能喝我親手配置的涼茶嗎?”
陳茉莉翻了個白眼:“我們今天來了貴客,安少自己帶了茶葉過來讓我品嘗,難道我們都不能喝了?”
林令暉也皺了皺眉:“老劉,不要那么死板嘛?!?
從御王府開業(yè)的第一天起,劉福生就立下規(guī)矩,御王府不上茶水,只能喝他親手配置的涼茶。
因為從廚房出去的每一樣?xùn)|西,作為行政總廚的劉福生都是可以從中抽取提成的,所以林令暉和陳茉莉都覺得這其實(shí)是劉福生提高收入的一種手段。
為了留住這名頂級大廚,這點(diǎn)無傷大雅的小要求,他們自然不會不答應(yīng)。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劉福生竟然會這么死板,都限制到他們頭上了,倆口子頓時都有些不高興了。
劉福生沒有在意林令暉和陳茉莉難看的臉色,一臉著急的追問道:“你們喝的什么茶?”
“老劉,你過分了啊。”陳茉莉不悅道:“難道我們在自己家會所里,喝什么茶還需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嗎?”
“告訴我,你們喝的什么茶?”劉福生朝陳茉莉逼近兩步,厲聲喝問,“是不是大紅袍?”
看到劉福生手提尖刀,氣勢洶洶的樣子,陳茉莉下意識起身后退。
反應(yīng)過來后,她頓時惱羞成怒,戟指怒喝:“劉福生,你想干什么?我們看在你廚藝高超的份兒上處處忍讓你,你還想蹬鼻子上臉?”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眲⒏I钡闹碧_,“你快告訴我,你們喝的是不是大紅袍?”
陳茉莉沒好氣的道:“對,還是品質(zhì)最高的母樹大紅袍,怎么了?”
“完了完了,全完了?!?
劉福生手里的剔骨刀“當(dāng)啷”落地,他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陳茉莉和林令暉對望一眼,都是滿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