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漾沒拒絕,禮貌道謝,謝謝。
她現(xiàn)在確實是需要幫助。
由于是晚上,大廳里沒什么人。
醫(yī)生給她量了下體溫,皺著眉頭道,三十九度四。
這得立馬打針退燒才行。
許漾倒沒什么反應(yīng),反觀一旁的沈硯,下顎線繃得冷峻,氣息像隨時爆發(fā)的火山,她吃了藥,影響打針嗎
醫(yī)生詢問了她吃的藥后,回答道,不影響。
許漾:我......不打針。
話音未落,沈硯便對著醫(yī)生道,麻煩了。
許漾看著醫(yī)院遠去的身影,眉頭皺了皺。
她以前生病發(fā)燒,都是吃藥硬抗過去的,因為沒人會帶她來醫(yī)院打針。
所以,她也就習慣了。
很快,護士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在許漾面前站定。
由于許漾的血管細,并不好找。
護士扎了兩次,都沒扎準。
腰間還在作痛,對于扎針的這點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許漾神色淡淡的,沒有說話。
護士想再扎一次,被沈硯阻止了,語氣不太好,讓你們護士長過來。
最后,還是護士長親自來扎的。
掛上點滴后,許漾坐在那里,微瞌著眼瞼,臉上有著明顯的病態(tài)。
沈硯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往一旁走去。
大概過了幾分鐘,沈硯回來了,抬手拿下了放在頭上方的點滴,走吧。
許漾很累,不想折騰了,坐著沒動,似是沒聽到他的話。
沈硯:想我抱你
許漾撩了撩眼皮子。
兩人并肩走著,沈硯帶她來到了一間病房。
許漾躺在病床上,呼吸有點沉。
沈硯彎腰,上手撩起了她的衣角。
許漾被他的動作弄得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就想拍掉他的手。
男人劍眉深蹙,聲音很低,別動。
青紅的淤傷在那白嫩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沈硯薄唇輕啟,因為克制還帶著幾分的冷硬,怎么弄的
許漾:磕到的。
沈硯的聲音似是壓著什么東西,很沉,被人欺負了
這傷口,顯然是重力導(dǎo)致的。
許漾沒否認,坦坦蕩蕩的道,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她不是什么信男善女,相反,她睚眥必報。
......
......
一陣沉默。
沈硯的目光依舊停在她的腰間上,如有實質(zhì)般。
許漾是人,也會有感覺。
她剛想伸手去扯下自己的衣角,沈硯比她更快一步,放下了她的衣角。
睡吧。
沈硯走出了病房。
他站在走廊處,點著煙,深吸了一口煙,而后重重地把煙灰一彈,心口煩悶得厲害。
她在提防他。
小沒良心的。
他什么時候這么伺候過人了,上趕著送。她倒好,看都不看一眼的。
小姑娘一身反骨,他還不能來硬的,只能耐著性子,循循誘之,將她哄出來。
他這二十幾年的耐心,都用在她一個人身上了。
抽了兩根煙,沈硯又回到了病房,給小白眼狼看吊瓶。
病床上的人兒睡著了。
沈硯腳步放輕走了過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剛碰到,許漾猛地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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