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鐘情也好,他要她。
沈硯抬頭,薄唇微掀,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沈硯掏出手機看了眼,示意道,我接個電話。
嗯。
等沈硯掛斷電話,便看見蹲在那里修剪盆栽的人兒。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仿佛有著無盡的柔情,歲月靜好。
手里似是還殘留著她的溫度,正不安地微微勾動,像是撓在了他的心上。
沈硯往日里深邃如潭的眸里,含著一絲他都不曾察覺到的柔。
許是男人的目光太過于灼熱,許漾有所感覺般,轉過頭。
沈硯借著放手機回口袋的動作,斂了斂眼底快要漫出的墨色,我有點事要處理,今晚,就不過來了。
許漾:好。
沈硯說,我明天再過來。
他得好好準備一下。
許漾:再見。
沈硯走了,帶著那壇酒。
許漾修剪完盆栽,又澆上水,這才回了屋。
沈硯驅(qū)車下了山,在等紅綠燈的間隙,看了眼副駕駛座的那酒壇子,放在方向盤的手指輕敲了兩下。
這壇酒,是她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他理應也要送她禮物的。
既然是定情信物,那便要最好的。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上次拍賣會的那件白玉簪子,幫我找到買主。
白玉簪子林睿腦子卡殼了好幾十秒,這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那件孤品簪子
沈硯:嗯。
林睿不解問道,你要簪子做什么
沈硯:回禮。
啊林睿有些懵了。
回什么禮,需要簪子
林睿想破頭都沒能想出一個答案。
沈硯:價格方面,只要他開口就行。
他又追加了一句,盡快,最遲明天上午。
林睿呆呆地應了句,哦,好。
......
林睿的辦事效率很高,趕在中午之前就把那白玉簪子送來了。
他把自己往沙發(fā)上一摔,雙眼通紅的道,為了你這簪子,我從昨晚到現(xiàn)在,沒合過眼。
買主是隔壁市的,他連夜開車去拿回來的。
沈硯將裝有簪子的盒子放好后,朝著他扔來了一個東西。
林睿下意識地抬手去接。
當看清手里的東西時,他的瞌睡瞬間沒了。
他撲過去抱緊了沈硯的大腿,拍著胸口保證道,別說一個簪子了,只要你一聲令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林睿手里握著的,是一輛最新超跑的車鑰匙。
這輛車,全球僅有五輛。
沈硯如此大手筆。
林睿對那個讓他回禮的人,很是好奇。
拿著那車鑰匙,林睿坐不住了,他剛準備走,余光卻瞥見了酒架上的那一壇酒。
在那些昂貴的珍藏酒前,顯得格格不入。
林睿伸手,好奇問道,你這酒,從哪兒弄來的
還沒碰到,手背上就被敲了一下。
男人帶著警告的聲音傳來,別碰。
林??s回了手,嘟囔道,這什么酒啊,這么寶貝
他酒架上的那些酒,哪瓶不比這個酒壇子值錢。
送走了林睿,沈硯開著車來到了山上。
這段時間他經(jīng)常來山上,可這次的心境卻是完全不同。
他坐在車上,盯著那山門,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他欲伸手扯下領帶,緩解下,可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后,沈硯舌尖抵了抵腮幫子,被自己逗笑了。
那女人還真可以,給他下蠱了
他這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還會因為這些事緊張。
沈硯看了眼副駕駛座那鮮艷的花束,最終還是沒有帶進去。
若他手捧著鮮花去找她,太過于惹眼了。
當沈硯走進小院子里時,一個和尚正在掃地。
看見沈硯,和尚雙手合十作揖。
沈硯皺眉,沉著氣問道,住在這里的人呢
和尚答:施主已經(jīng)還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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