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心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好像陸一做了什么殺人犯法的惡事。
“你……什么意思?你不愿意?可他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弟弟,你難道忍心看著他死嗎?”
陸建沂聞,眉頭也是一擰,到底比妻子冷靜。
“清越……”
陸一仿佛沒聽到,只是靜靜地看著陸謹(jǐn)。
藏在狗啃短發(fā)下的秀氣眉頭,微微凝起。
不輸血就會死?
生病的人好弱。
所以,不鍛煉身體是不行的。
陸建沂改口:“陸一……”
陸一嗯了一聲,“扎針很疼,我不要?!?
陸建沂:“……”
聽說找到供血者,推著設(shè)備,急忙過來抽血的醫(yī)生護士們齊齊頓在門口。
扎針很疼,能跟人命相提并論?
這位窮酸姑娘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真的很疼,別扎姐姐。”
陸謹(jǐn)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說話有氣無力,虛弱得仿佛隨時會再次暈過去。
對上陸一的眼睛,少年努力擠出一個真誠燦爛的笑容,還叫了一聲姐姐。
叫的又軟又甜。
陸一心情略復(fù)雜。
那么長的針,戳進肉里,會疼死的。
“,你說的什么傻話??!”伊麗心紅了眼眶,靠在陸建沂身上,像一朵被風(fēng)雨摧殘,將凋未凋的嬌花。
“爸爸,媽媽,我什么都知道了,做人不能太自私對吧?我獨占你們的疼愛那么多年,姐姐好不容易回家了,卻又要為我犧牲,我接受不了?!宝?Ъiqiku.nēt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姐姐可以代替我陪在你們身邊的啊。”
少年一番話說的小護士偷偷抹起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