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藍時在一起,最高興的無疑唐文錦了。
她一個大肚婆興高采烈,好像她才是當事人。秦諗怕了她,對池森說:“池總你都不管管她嗎。”
池森笑了下:“你陪陪她,我去書房辦公?!惫P趣庫
唐文錦撇撇嘴,拉著秦諗神氣地去她的地盤。池森在后頭搖頭苦笑,大概也只有她敢在他面前放肆。
關(guān)起門,唐文錦問:“你們真在一起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想起他的話,聽著很勉強,但她知道他能做到那份上夠為難他了。她不知道他曾經(jīng)是什么性情的人,敢愛敢恨有擔當吧。
“我知道他前妻懷孕了。諗諗,你可要想好,他們有孩子的牽絆,不可能徹底斷了。其實我覺得江承更合適,他和你年紀相仿,認識的時間也夠長。而且有我在,他不敢造次?!?
秦諗有點諦笑皆非了,戳她額頭說:“大小姐你還真不怕我吃醋?!?
“真的?!?
“文錦,你說的對,他和那位不可能老死不相往來,但也正因為這樣,我才敢邁出去的。你知道我不是勇敢的人,哪怕喜歡一個人,我寧愿遠遠地看著。你說如果他對前妻無情無義,那樣一個人,我又敢去愛嗎。”
“真不知道怎么說你,放著江承不要,非要一個離婚的?!?
唐文錦不知道內(nèi)情才這樣,而她也無意去解釋個中曲折。
唐文錦捅捅她:“你后悔還來得及?!?
“你剛才不是挺高興的?”
唐文錦努努嘴,示意外面。
秦諗哭笑不得,也服了她:“真是?!辟繝栍窒肫鹆硪患?,江承要知道還不知道多難過呢。當初怎么就鬼迷心竅,杜沉又不能拿她怎樣。
決定在一起后,藍時問她北京的工作打算。秦諗想了想,毅然辭去北京的工作。
而她,一直沒找到機會對江承提起她的‘變卦’,內(nèi)心惶惶不安。好在這期間,江承沒怎么聯(lián)系她,她知道這是杜沉的功勞。
這天,她手頭的畫稿剛完,藍時就回來了。
他一般回來都挺晚,今天回來這般早,秦諗不大習慣。她忙著去接過他手中的包,問:“還沒做飯,餓了吧?我這就去。”
這個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們關(guān)系公開化,他更難伺候了。比如嫌棄管家做的飯菜,沒辦法,秦諗親自操刀。她不覺得自己的手藝有多好,勉強上及格線。他呢,眉也沒皺一下。秦諗和朋友提起,朋友說男人的臭毛病,圖新鮮感罷。
她也希望他圖的是新鮮感,畢竟她對做飯無感。
他搖首:“不用,給我倒杯水喝。待會兒出去吃?!?
“你不累嗎?!?
“有點。不過今晚特殊?!?
“我……”
藍時瞧了她一眼,輕笑:“不要說你今晚要趕稿件,我不會批?!?
“都有誰呀?!?
藍時又瞧她,似笑非笑:“你怕什么?!?
被他看破心思,秦諗心虛氣短:“我怕什么呀,天塌了還有你頂著呢?!?
藍時低笑:“江承昨晚的航班,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他該在的地方了,真不知道你擔心什么。”
“什么?”她很想表現(xiàn)鎮(zhèn)定,奈何過于震驚。
“你這什么反應(yīng)?”
秦諗心虛:“比較吃驚。”
“秦諗,我不希望我們以后的生活受過去的干擾,明白嗎?!?
秦諗暮然一怔。他什么意思?懷疑她和江承不清不楚?
他憑什么懷疑她,她都從沒過問他的舊事。
知道她惱了,藍時又輕輕一笑:“漲行市了,這也說不得?!?
秦諗憋著一股邪氣,恨恨瞪他:“我和他又沒什么。”
“不說這個。時間不早了,快去換衣服。”
“非去不可?”她不大情愿。
“學會討價還價了。放心吧,不會太晚,去露個臉?!?
“幾點?”雖沒做好準備,但也不能不去。
“七點?!?
這次是池家,秦諗還不知道池家和周至家有交情。周至調(diào)戲她,藍時皺眉:“還沒喝就醉了?”
周至皮笑肉不笑:“比不上藍四少抱得美人歸,總的容許我發(fā)發(fā)牢騷不是?”δ.Ъiqiku.nēt
藍時低聲對秦諗說:“我們?nèi)タ纯闯乩稀!?
池森爺爺非常和善,見過秦諗后點頭說:“老四,眼光不錯的?!?
藍時笑了:“總不能比以往差了去,不說家里不答應(yīng),我也不答應(yīng)的?!?
池爺爺樂了:“你小子忒不謙虛了?!?
“我否認了爺爺又說該說我不誠實。
池爺爺大笑。
秦諗發(fā)現(xiàn),藍時似乎比池森更手池爺爺歡迎。秦諗懷疑,他們?nèi)魹樾值?,藍時肯定搶占所有風頭。她不知道,即便不是兄弟,在圈內(nèi)長輩眼中,除了感情外,能力都是備受推崇的。
唐文錦帶秦諗去休息室,留下藍時、池森作陪。
池森在一旁沏茶,藍時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