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濤也是大驚失色,急道:“那該怎么辦啊?!”,格桑措姆皺著眉頭道:“你也不要著急,她這是受了風(fēng)寒燒,如果不能把體溫降下來就會很危險,不過我家里有祖?zhèn)鞯拿胤讲厮?,專治高原上的傷風(fēng)感冒,她喝下去,睡一晚如果醒了就沒事了!”,其實格桑措姆還有后半句話沒說,如果沒醒那就神仙難救了。
此時段澤濤已是心亂如麻,也就顧不得細(xì)想格桑措姆話里的意思,連忙道:“那我們趕緊去你們的部落駐地!”。
剛才因為怕驚擾狼群,格桑措姆他們就把馬匹都藏了前面的草坡后,此時就有同來的藏族牧民牽來了馬匹,格桑措姆留下兩個牧民和幾頭藏獒看守狼尸,等下好回部落叫人來拉回部落,這么多狼尸對于他們部落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狼肉可以吃,狼皮可以做成皮大衣賣,所以回去的路上牧民們都是面帶喜色,只有段澤濤因為心系李梅的病情,愁容滿面。
格桑措姆他們部落駐地并不遠(yuǎn),走了一會兒,就看到前方燈火點點,出現(xiàn)了一大片帳篷,這是一個由五十多戶牧民組成,至今保留著游牧傳統(tǒng)的牧民聚集地,足足有一多頂帳篷,使得這里變得像個小村莊一般。sm.Ъiqiku.Πet
這時赤古突然出一聲充滿了狂野霸氣的吼叫,聲音并不是很高,但卻極有穿透力,隨著它的吼聲,狗叫聲逐漸多了起來,從四面八方響起,向著赤古聚集而來,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數(shù)十只體格高大的藏獒帳篷區(qū)入口排成了兩列不是很整齊的隊列,仿佛是群臣?xì)g迎自己的國王凱旋而歸,赤古抖了抖毛,得意洋洋地一瘸一拐地向駐地走去,滑稽的樣子讓心有愁緒的段澤濤也有些忍俊不住。
“阿媽拉,阿爸拉回來了,還有赤古也回來了!……”,這時從帳篷里跑出一個十分美麗的藏族姑娘,她象一頭靈巧的藏羚羊一樣歡快地跑了過來,頭結(jié)成的小辮腦后一甩一甩的,顯得十分青春靚麗,突然她現(xiàn)了人群的段澤濤,見到有陌生人,她停住了腳步,好奇地打量著這個英俊的漢族小伙,俏臉一紅,轉(zhuǎn)身又跑進(jìn)了帳篷。
接著帳篷里又出來一位三十幾歲的年藏族婦女,手里捧著一條潔白的哈達(dá),看樣子正是格桑措姆的妻子,她走到段澤濤身邊,雙手托起哈達(dá),行禮道:“扎西德勒!”。
對這些草原上的牧民來說,敬獻(xiàn)哈達(dá),就是將對方當(dāng)作尊重的客人了,段澤濤趕緊彎腰低頭,讓她把哈達(dá)圍自己的脖子上,還禮道:“扎西德勒!”。
進(jìn)了帳篷,段澤濤也顧不得和格桑措姆他們寒暄,連忙請格桑措姆拿出祖?zhèn)鞑厮巵斫o李梅治病,格桑措姆讓段澤濤將李梅放到他女兒卓瑪古麗也就是剛才那位美麗的藏族姑娘的床塌上躺好,從一個皮囊倒出一些黑色的小蜜丸給李梅服下,又讓妻子打了一盆水來,用毛巾沾了水,敷李梅滾燙的額頭上。
這藏藥果然神奇,不一會兒李梅的額頭就沒那么滾燙了,臉頰也沒有紅得那么可怕了,呼吸漸漸平穩(wěn)起來,格桑措姆長舒了一口氣,對一直一旁緊張地守著的段澤濤道:“喜馬拉雅神保佑,這位姑娘沒事了,現(xiàn)是藥物的自然反映,睡一覺就會醒過來了!”。
段澤濤拍額稱幸道:“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遇到你們,如果她有什么意外,那我這輩子也不會安樂了!”,格桑措姆擺擺手,豪爽地哈哈大笑道:“你是赤古選的朋友,就是我們部落尊貴的客人,我們自當(dāng)全力拯救你的朋友!”。
格桑措姆又邀請段澤濤到外間的帳篷里喝茶,段澤濤這才現(xiàn)這個帳篷從外面看,似乎顯得并不是很大,但是進(jìn)來以后,帳篷內(nèi)的空間卻很寬敞,里面隔出了兩個小的房間,是格桑措姆夫婦和女兒卓瑪古麗的臥室,外間則相當(dāng)于客廳,帳篷間還點了一個爐灶,使得帳篷里充滿了暖意,招待客人的地方很寬大,就算十幾個人圍坐里面,也一點都不顯得擁擠。
帳篷里陳設(shè)很簡單,看得出牧民們的生活并不是很富裕,不過卻收拾得很干凈,顯然這家的女主人十分勤快,這時去拖狼尸的牧民也回來了,總共有二十幾頭狼尸,算是大豐收了。
格桑措姆高興地對旁邊的一個年輕的藏族小伙說道:“杰布,你去通知部落里的所有人,殺幾頭牛羊,把窖藏的青稞美酒都拿出來,我要舉行盛大的歡迎宴會,招待我們尊貴的客人,讓姑娘們都把美麗的衣服穿起來,一定要讓我們尊貴的客人,感受到大草原的熱情!再把我們部落的長老們請來,陪客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