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帝辛說著,向著對面的三位埃及至高神走去。
他此刻也像是放下了一切。
身上少了那歲月滄桑感,更多了一些淡然。
他愿意拼死一戰(zhàn),讓楚云可以帶著那尊棺槨離去。
楚云當然不能死了。
畢竟,楚云可還答應了他,要為她證名,去向老天爺要一個正職神位。
這種事情,他帝辛做不到,因為他跟老天爺不熟。
他也沒有盤古大尊的傳承,東方仙神沒必要賣他這個面子。
所以,如果必須要留下一個殿后的,來為生者爭取一些時間的話。
讓帝辛來選擇。
他定然會選他自己來殿后!
記憶里自己第一次遇見她的那天。
與今日的陽光大好,可以說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天氣了吧?
帝辛微微抬頭,陽芒照耀在了他的身上,溫暖的明光,刺的人眼有些恍惚。
還是殷商大王時候的記憶,猶如走馬觀燈般,在這一刻剎那閃過。
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遇到妲己的時候。
那是他親征冀州,討伐了叛逆冀州侯蘇護的一天。
冀州苦寒之地,大雪紛飛,白雪皚皚的天地間。
他騎乘著龍駒,身后跟隨著殷商的披甲精銳。
商字大旗,如同云卷云舒,充斥于天地間。
那一天雪很大,血也很熱。
他勇武過人,親率大軍,斬將奪城!
破城關,斬蘇護!
收冀州廣袤土地,重新納入殷商麾下。
冀州的財帛、女人、青壯年等等,也紛紛淪為了他的戰(zhàn)利品。
那一天,殷商大軍,高呼著他的名號!
“王!”
“王!”
“王!”
還是王子的他,似乎已經(jīng)注定了要坐王位,無數(shù)士兵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帶著濃濃的崇拜敬意。
在那個血腥野蠻的時代里,武力就是人間的絕對至高。
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抗住一位身先士卒,勇武無敵的男人魅力。
包括自古以來就崇尚實力的殷商士兵們。
這一戰(zhàn),也奠定了他帝辛未來可以穩(wěn)坐殷商王位的基礎。
不過在得勝歸朝的路途上,卻是發(fā)生了一個小插曲。
那負責押送俘虜?shù)能囮牥l(fā)生了騷亂。
不知為何,蘇護的妻女隊伍,拉車的馬匹突然受驚,揚起了前蹄,狠狠地踐踏在了雪地上。
緊接著,雪天下,幾匹駿馬拉著一架偌大的馬車,瘋狂在雪地里逃躥了起來。
一般的士兵都無法控制住這些受驚的馬兒。
直到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馬韁!
帝辛出手了!
轟!
伴隨著巨大的力量澎湃涌動,那幾匹馬兒都被勒的原地踏步,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只不過跑動時候的慣性巨大力道還在,馬兒們驚叫著,一個個的歪倒在了地上。
而那架馬車則是在雪地中滑行了出去。
直到撞擊在了一塊巨石上后才戛然而止,停了下來。
可馬車的車廂已經(jīng)被撞擊的稀巴爛了。
破木殘渣碎了一地。
身著一襲白狐裘襖,劍眉星目,身姿挺拔的帝辛,眉頭不禁微微蹙起。
那負責看管奴隸的統(tǒng)領,在雪地中連滾帶爬的爬到了他的面前。
眼看著他面露不悅之色,連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冀州苦寒,近日又有大雪封路,這才導致馬兒受驚。”
“驚擾了大王的雅興,屬下罪該萬死,屬下罪該萬死!”
統(tǒng)領磕頭如搗蒜。
砰砰砰!
他每一次重重磕頭,都是實打實的。
在白雪皚皚的地面上砸出了一個雪坑。
殷紅的鮮血從額頭上緩緩流下,染紅了身下的白雪。
大王。
帝辛看了這統(tǒng)領一眼。
現(xiàn)在的他還不是王,可下面人卻已經(jīng)尊稱他為王了。
這無異于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尊敬!
更是在向他表達著自身的忠誠!
帝辛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寒了手下忠誠之士的心。
而就在帝辛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
“咦?”
帝辛突然看向了馬車車廂撞碎的地方。
那塊大石頭下,破敗的車廂中,一個少女爬了出來。
她約莫十幾歲的模樣,長發(fā)及腰,身著一襲單薄的白裙。
她手腳并用,木呆呆的爬出了殘破車廂。
白皙如玉般,光潔的雙腳,就那么站在了雪地中。
少女好像不畏懼寒冷般。
就像是個泥雕蠟像般,僅著一身單薄的白裙,站在雪地里,寒風吹起了少女烏黑如墨般的長發(fā)。
她的眼神也是純粹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宛如新生兒般的純真無暇,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好奇。
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行為動作古怪的少女。
人人都是目瞪口呆。
眾目睽睽之下,人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少女伸手,任由雪花墜落在她的掌心。
陽光、寒冬、大雪,白裙黑發(fā)的少女。
這一幕景象,竟是有種如詩如畫般的奇異美妙感。
“穿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