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聞聲而來的還有秦倩,她愣在原地,不曾想到林軒竟會當(dāng)眾打人。
秦安額頭鮮血直流,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說話的時候語氣極為虛弱:兄長怎么可打人
這維護(hù)自己書童的樣子,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
秦倩聽著秦安的聲音,臉上浮現(xiàn)一抹心疼,連忙前攙扶著秦安,取出止血藥粉撒在秦安的額頭。
做完這些,她才皺著眉頭,沖著林軒厲喝了一聲:林軒,無論什么原因,你打人終究是不對的。
放屁。林軒聲音冷撤的開口。
他裹了裹身上的大氅,臉色凍的有些發(fā)白,不過和秦安相比,臉上多了一絲從容,他的聲音極為平靜,卻秦倩莫名的生氣。
一個書童,不分青紅皂白,誣陷我,我不能打嗎我記得曾經(jīng)有一個小廝,就是說了幾句對秦安不敬的話,就被秦小姐杖斃了。
秦安咳嗽了急聲,臉上滿是愧疚之色:兄長,是我管教不嚴(yán),此事我自會好好教訓(xùn)他,望兄長莫要生氣。
眼看著秦安在這種情況下依舊為林軒說話,心中就不由的涌現(xiàn)一股憤怒,她擰著秀眉,聲音凌厲:可他畢竟是秦安的書童,打狗還要看主人,而且,你怎么證明安兒的頭不是你傷的
你精通暗器,殺人于無形。
最后一句話是看著林軒說的,目光冷厲,像是認(rèn)定了是林軒在撒謊一般。
林軒文武雙全,想要無知無覺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輕而易舉。
想當(dāng)年,他們一起去狩獵,秦倩跌落馬,被一只猛虎盯上,情急之下林軒揮手間扔出一支箭矢,直接穿透猛虎的肺。猛虎驚嚇,逃出百余米后倒地身亡。
所以說秦安頭上的傷是不是林軒傷的,林軒根本就自證不了。
所以,秦小姐也認(rèn)為是我傷了秦公子林軒冷聲反問,聲音中帶著一抹憤怒,不過他還是極力的壓制著。
秦倩聽著林軒的話,忽然沉默,不是不想說,而是看到林軒這副模樣,職責(zé)的話莫名的說不出口了。
于是,林軒的目光又看向秦安。
四目相對,秦安便默不作聲的低下頭,一點為林軒解釋的樣子都沒有。
哼。林軒冷笑一聲。
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鄙夷。
秦安身軀不由的發(fā)顫,委屈兮兮,眼淚止不住的留下。
秦倩看到秦安這副模樣,心頭莫名的一痛,可又看了看林軒,又無法對林軒發(fā)怒,只能沖著圍觀的下人怒喝道:怎么還不叫大夫
林軒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但眸子里卻藏著一抹冷意,也懶得解釋,轉(zhuǎn)身向著屋內(nèi)走去。
秦倩望著林軒的背影,臉上浮現(xiàn)一抹復(fù)雜之色。
不過還是咬著紅唇把秦安帶走。
林軒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他實在不想待在這侯府。
若是以前,他自然希望留在侯府,可自從知道秦守常為了保自己的親生兒子,不惜冤枉他,還將他移出族譜,從那一刻起,他對侯府已經(jīng)沒有一絲感情了。
他曾是大乾的破虜將軍,秦家麒麟之子。
按理說,秦守常是平西王,在朝中地位顯赫,即便是打碎陛下生母留下的玉佩,也不可能罰秦家世子御馬監(jiān)為奴。
起初,林軒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在御馬監(jiān)三年時間,他有足夠的時間思考。
當(dāng)朝陛下知道秦府的家事,更知道林軒和葉不染的婚事,一個手誤兵權(quán)的侯爺,和一個曾經(jīng)與他爭奪過皇位的王爺聯(lián)姻,陛下怎么可能不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