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閃爍得他心涼。
“師父……”
明川沉默地繃著張臉,走到床前緩緩躺下去。
他沒有鋪墊子,就這么赤裸裸的往上躺。
釘子鋒利的尖端立馬就刺入了他的皮囊,在他皮膚表層留下無數(shù)細細密密的血印……!
疼……!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傳入身體,明川皺著眉頭,嘴里忍不住發(fā)出一聲低喝。
像是野獸受傷的哀嚎。
可是從前明川受過這么多的傷,卻從來沒有哪一次有現(xiàn)在這般疼痛……
這釘子上不光是鋒利的刃,還有劇毒。
明川幾個深呼吸,輕輕翻動了一下身子,身上那些血印子便更加多了。
“你這又是何苦呢?”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那聲音聽上去很是無奈,對明川這般任性的行為感到萬分心痛。
明川從疼痛當中睜開眼,緩緩朝前方看去。
直接來人是腳踝上拖著鐵鏈子的葉堰。
明川沖著葉堰露出難看的笑。
“師父,我不過是想體驗這段時間你心中的苦楚?!?
葉堰嘆氣,走到明川身邊,抬起手,一把將明川從釘床上拉了起來。
身體在離開那些鋒利尖韌的剎那間,明川這才猛地松了一口氣!
四絲寒涼之氣,從他身上無數(shù)的傷口當中鉆入到體內(nèi)。
寒氣與骨髓交纏,幾乎快要讓他站立不穩(wěn)!
旁邊葉堰及時伸手將他攙扶住,眼里全是責怪,可更多的是擔憂。
“你這孩子還真是不省心,師父都給你鋪了這么多好路了,你不睡好的,你偏要走爛路?!?
明川笑了笑:“這不是您教我的嗎?吃常人所不能吃的,忍常人所不能忍的?!?
“總歸會有一條路,讓我知道您的艱辛。”
葉堰搖了搖頭。
他拉扯著明川,重新坐到自己的那間房。
而此時,老鷹已經(jīng)不在房間內(nèi)了。
這里就只有他們師徒兩人,他們說話也無需避開其他人。
葉堰望著明川故意將自己折磨成渾身血淋淋的模樣,一邊心疼地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粉灑在他的傷口處,一邊嘴上不住的啰嗦。
“你這孩子,真是沒點分寸,有你這么折騰自己身體的嗎?”
“要是折騰壞了,那可怎么辦?”
他說話時特意加重了幾分手力。
那股痛意,弄得明川齜牙咧嘴,差點痛到暈厥。
額頭上大顆大顆汗珠落下來,可他還是要咬牙沖著葉堰笑。
“沒什么疼的!無所謂!”
“就這還無所謂!?”
葉堰往下一摁,差點兒把明川摁得眼淚狂飆。
不過痛是痛,這藥物的作用也起的十分快。
這才一會兒時間,明川皮膚上的那些傷疤,便在快速的愈合。
半晌后,他這才咬著牙,將身上的鮮血全都擦干凈,穿上外套重新看向葉堰。
“師父,閭丘說你有問題。你就直說吧,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一副看起來快要死的樣子?”
葉堰一巴掌朝他腦門扇了下去,熟悉的感覺傳來,明川捂著腦袋,哎呦了一聲。
像平時他揍阿雄一樣!
“臭小子,就盼著老子死,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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