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朝外看了一眼,遲疑著點頭。
“龍淵門內(nèi)的人,沒有差的。他應(yīng)該可以。”
應(yīng)該?可以?
看樣子,也不太熟啊。
明川擺擺手,讓他走了。
底下的鬧劇還在進(jìn)行著,叢寅將眾多哭泣不止的老板叫了起來。
這次的損失,已經(jīng)達(dá)到不可估量的程度了吧?
那些原石要是開出來的都是廢石頭那無所謂,可盜走的數(shù)量大,隨便開采出來一塊兒,最低也都有幾十萬。
最多上不封頂。
這么龐大的數(shù)量,就靠叢寅一個人,恐怕是要不回來的。
如今龍淵門的確各方面的損失都極其慘重,被其他人欺負(fù),也是不可避免的。
明川摩挲著下巴,看著下方叢寅急忙忙處理事情的樣子,索性不著急,先喝口茶,歇歇再說。
實在不行他再出手唄。
而此時,下方。
叢寅只覺得頭頂壓力山大,那雙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背影看,令他渾身不適。
這若是在明川面前沒有表現(xiàn)好……
之前明川隨意殺人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叢寅背脊發(fā)涼,一咬牙,旋即叫上還有些行動力的人,一塊兒去了古玩街,準(zhǔn)備討個說法。
此時,古玩片區(qū)的眾人嘴里叼著根雪茄,看著弄回來的這些原石,樂不可支。
“行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次收獲還不小,哈哈哈……”
“哎不過,聽說這明川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到時候他要是找上門來,怎么整?”
“怕什么?他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剛跟龍淵門的人鬧完,又怎么可能還有精神頭來跟我們作對?況且,現(xiàn)在就連喻館主都不行了,聽說他把自己手里各個集團(tuán)公司的股票全轉(zhuǎn)出去了。”
“什么?全轉(zhuǎn)出去了?他瘋了吧?這樣他還能在這堆人里有說話的地位嗎?”
“誰知道呢。沒錢沒權(quán),光有個武力,那有什么用?正好趁著現(xiàn)在京城內(nèi)部混亂,抓緊把我們手里那批東西全都出了?!?
幾人坐在一起,各自一句。
香煙煙霧彌漫,蓋在幾個人的頭頂,將他們的輪廓都照得模糊不已。
一個小弟慌慌忙忙闖入:“不好了吏哥,龍淵門的那幫人來咱們這兒找麻煩了!”
他額頭上全是汗水,一邊說話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身后。
見狀,那被叫吏哥的人悠悠的吐出濃稠的一口煙霧,煙味兒散了個遍。
“怕什么,讓他來。他們都這樣了,還能掀起什么風(fēng)雨?”
這話說得小弟心中咯噔一跳,“您……您要不還是先出去看看吧?”
吏哥有些不耐煩的蹙眉,最終還是放下搭在桌上的雙腿,夾著站了起來。
“行,看看就看看唄,我倒要瞅瞅,龍淵門這幫殘枝敗柳,還能做出什么來。”
他話音落下,其余幾人也紛紛跟在了他的身后。
吏哥單手插在褲兜里,腰腹往前挺,身上的衣服向上稍微皺了些,一個大啤酒肚,看上去十分滑稽。
面龐輪廓還有些肉乎,走路時都不經(jīng)意間會跟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