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明川把阿雄放下,撕開他身上所有的束縛。
在檢查到阿雄沒有任何問題時,他面頰忽地泛上一陣青灰,一口濃血從嘴里噴出。
“小川!”
“明哥!”
喻經(jīng)國跟阿雄兩人擔(dān)憂的聲音同時響起。
明川擺了擺手,抽過幾張紙巾擦掉嘴角的鮮血,呼出一口濁氣:“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我?!?
阿雄人都傻了,看他虛弱的往身后的座椅倒去,聲音都帶上了點哭腔。
“哥,咋回事兒啊,你平時不是刀槍不入,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么會這樣……剛才那幾個狗東西真的傷到你了嗎?”
喻經(jīng)國內(nèi)心也同樣震撼。
他沒有看過明川以往的樣子,但就剛才那么幾下,他就知道,明川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
結(jié)果,未曾料到,他剛才是在強裝鎮(zhèn)定嗎?!
喻經(jīng)國也忙開口道:“小川,你哪里不舒服?我這就去叫醫(yī)生趕緊去武館給你瞧瞧。還有,你需要什么藥?只要你開口,喻叔就是把這京城掀翻了也要找出來!”
明川笑了兩聲,“行,那就還真要麻煩一下喻叔了。”
他拿出手機在備忘錄上打了幾個藥草的名字,遞到喻經(jīng)國面前。
“喻叔,你幫我找找這幾株藥。待會兒不用叫醫(yī)生來看我,我自己能行。”
“還有阿雄,我美事兒,就是剛才負(fù)擔(dān)有點大了,累了,我先瞇一會兒,到武館了你給我背進去。”
“今天晚上那幫人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阿雄鼻涕一把淚一把,還真的哭起來了。
“行明哥,你放心,我絕對守在你身邊,哪也不去!你放心睡吧啊?!?
明川點點頭,瞇著眼睛,睡了過去。
他的嘴唇肉眼可見的蒼白下去,看得阿雄的心一涼一涼的,他懊惱不已,小聲的一巴掌朝自己臉上扇去。
“都是我沒用,不僅沒能給哥分擔(dān),還讓他成了這樣。我是個廢物!我出去干啥啊我?”
阿雄抓著頭發(fā),那叫一個自責(zé)。
喻經(jīng)國有點看不下去,他嘆息一聲,拉住阿雄的手:“你別這樣,你哥看著也不忍心。沒事兒,這回長個教訓(xùn),下次記得時時刻刻跟緊他,別再胡亂跑了就行?!?
凌晨四點,整個世界陷入一片寧靜,車子開到武館門口。
明川無力的把自己搭在阿雄背上,仍由阿雄將自己駝進房間,而先前明川說需要用到的那些藥材,喻經(jīng)國也已經(jīng)連夜安排上了,只不過還需要再等兩小時才能送過來。
明川將所有人都打發(fā)走,只留下阿雄在床邊陪著自己,阿雄嗷嗷直哭,給遠(yuǎn)在海城的石廣洋等人打電話,說自己差點把明川害死了。
石廣洋在電話那頭驚得大叫一聲:“你說啥?!”
“你們把位置給我,兄弟們這就過來看明哥!”
這大半夜的,瞌睡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阿雄哭哭啼啼的剛要發(fā)位置,誰知道后腦勺上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