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我身后的東西,但是我知道有一個東西站在那兒,我的血,規(guī)范出了它的輪廓。
我轉身開始往張海杏的方向滾,張海杏已經(jīng)退出去很遠。
接著,我就看到墻壁上的血開始絮亂起來,開始以無序的狀態(tài)流動,本來的形狀一下子垮塌,變成了一張無法理解的圖形。最奇特的是,所有的血開始以部分規(guī)律的方式運動,有些向上流動,有些呈現(xiàn)出折斷的狀態(tài)。
這不是單一一個部位,而是正面洞壁上的血液都開始一塊一塊地移動,場面非??鋸?,我真的無法用語去形容。ъiqiku.
但這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情——這東西在動。
我的血在逃避這個東西,所以它移動之后大量四周的血到處逃竄。它有無數(shù)的肢體,所以這些血呈現(xiàn)出無比混亂的狀態(tài)——就像一只看不見的十六漿花船在水中行進,你看不見船只能看到水花一樣。
這些血絮亂的姿態(tài),我知道這東西正在往天花板上爬,是個龐然大物,而且它是趴在洞壁上的。
電光石火之間,我?guī)缀跄X補出了這東西大概的樣子,那是一只透明的巨大多手怪物,好比一只巨大的肉蜘蛛一樣。
同時,張海杏終于開槍了,她顯然也和我的判斷一樣,所有的子彈全部傾瀉在洞壁上。
但我沒有看到子彈擊中有機體的那種狀態(tài),所有的子彈全部打在了洞壁上,沒有任何的阻擋,閃濺出火星和血花,金屬撞擊的聲音不絕于耳。
都是我的血
張海杏把子彈全部都打光了,最后只剩下扣動扳機的聲音,而此時墻壁上的血已經(jīng)停止運動,形成一幅混亂不堪的狀態(tài)。
這東西已經(jīng)離開了那兒,但張海杏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放松,她不停地轉動身體,看著四周和天花板。
靜寂無聲,只有我們喘氣的聲音,這東西要么沒有在動,要么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我精疲力盡,本來弓起身子還能看到四周的情況,現(xiàn)在手電亂晃下,我扭動腰部和脖子都跟不上張海杏的動作,力氣不夠只能躺平了喘氣。我心中暗自祈禱,要是有事就出在這娘兒們身上吧。來點歐美恐怖片里的情節(jié),誰開槍誰死,別找我。
忽然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了一聲喘息聲,張海杏立即用腋窩夾著手電筒,一邊上膛一邊就往那邊快速走去。手電離開,我這里變得一片漆黑。
我渾身發(fā)冷,剛想滾動,找個角落躲一下,忽然就感覺到有個東西抓住了我的腿,把我瞬間往一個地方拖去。
地上全是紋路,拖起來感覺和搓衣板一樣,簡直要把我的皮也扒下來,我心說果然現(xiàn)實中所有的怪物都會挑快死的先下手。
按照禮儀我還是要掙扎一下,我扭動身子,但體力已經(jīng)消耗光了,這種扭動輕微而且**,對方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我的意圖。
一直就拖到一邊絕對黑暗的地方,我才感覺到自己手腳的繩子被切斷了,接著,胖子的聲音說道:“老子就出去一下,你就能搞成這樣,胖爺我真是敗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