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蒙蒙蒙。
我皺起眉頭——剛才那些人說的話,全部都在我耳邊響起。
“我們不在乎?!?
這是張隆半說的。
他們不在乎是什么意思?不可能不在乎啊。如果他們的目的是尋找吳邪的話,肯定會考慮到,如果我被這種情況嚇得屁滾尿流,很可能會鬧烏龍,那他們就找不到吳邪了。
不在乎,但是又對自己的選擇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難道,他們的側重點不在于我對七個人頭的挑選上?這是一個幌子,他們判斷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靠的是其他方面?
比如說,我面對這七個人頭的反應才是他們考查的重點,而人頭本身沒有任何意義。
想到這里,我忽然有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是這樣的,是這樣
δ.Ъiqiku.nēt的,布置那么縝密的一個局,又有這種計謀能力的人,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
一定是這個選擇本身沒有意義。
題目沒有意義,那么,他們觀察的就是人的行為。也就是說,剛才的過程本身就是考試。
那么,這個假吳邪肯定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一直在用另外一種方式應付考試,而我則傻不啦唧地一直在這兒傻著呢。
“時間到了,你到底選不選?”張姑娘問道。
“你是不是很想割我的腦袋?”我罵道,指了指眼睛睜開的那個人頭,就道,“這個?!?
張隆半和張姑娘對視了一眼,看了看假吳邪遞給她的紙——上面應該寫著他的答案,然后張姑娘嘆了口氣,從后腰上拔出匕首,來到我面前,對我邊上的人道:“綁上,在院子里找個地方,我要用小刀切?!眒.biqikμ.nět
我一下蒙了。一直到別人綁上我,把我推到院子里,將我的腦袋壓到一個石磨上,我才反應過來,說道:“我靠,我答錯了?”
我轉頭看到張姑娘走到我身邊,匕首從我面前掠過,一只玉手壓在我的后脖子上,按住了我的動脈。姑娘就說道:“別怕,我從脊髓開始切,你感覺不到任何痛苦時,就是最開始的一剎那?!?
“我真的是吳邪,你們搞錯了!”我大吼道。就感覺后脖子一涼,火熱的血流了下來。緊接著,我發(fā)現(xiàn)我一下就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完了,我死了,我心說。
這一次是真的了。我花了那么多的精力,用了那么多的運氣,經(jīng)歷了幾百種可以讓我死一萬次的情況都沒死。結果就在這兒,因為我傻逼,回答錯了問題,我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死了。
人生果然是奇妙??!
這一刻,我竟然也沒有覺得太遺憾,心里竟然還有點幸災樂禍,心說:小哥從青銅門里出來,一定會發(fā)現(xiàn)我被他的族人誤殺了,到時候看這姑娘和那什么張隆半是什么臉色。.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