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傀商會會長名為閻鐵,他此刻壓力如山,面色無比難看。
單獨一個方清羽不會讓他害怕,可這家伙身后還跟著一百名血衣衛(wèi),這就相當(dāng)恐怖了。
最重要的是,這方清羽就是個瘋批。
一個回答不好,完全不知道對方會做出怎樣的反應(yīng)。
“少主說的很對,沒有心確實活不了?!?
閻鐵戰(zhàn)戰(zhàn)兢兢答道。
方清羽笑吟吟的道:“不對,人和人是不一樣的,金辰鐘只是天丹,但你是龍脈。他是從骨子里都害怕我,你面上害怕,心里卻是不以為然,對吧?”
閻鐵訕訕道:“怎么會呢,少主說笑了。”
方清羽淡淡道:“那就是我冤枉你咯?”
閻鐵慌了神,連忙道:“在下絕對沒有不以為然,還請少主明鑒?!?
方清羽冷哼一聲,手掌拍在桌面上,道:“有沒有冤枉你,挖出你心,我一看便知!”
聽到方清羽的話,后面血衣衛(wèi)組成的方正中,走出一名容貌二十多年的血衣青年。
他面容冷酷,神色桀驁,他得血焰戰(zhàn)甲和其他人不一樣,胸前繪制著一道冰冷的劍紋。
他是這一百名血衣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也是血隱宮的執(zhí)劍人。
凡是血隱宮的執(zhí)劍人,都會被宗門賜予一柄寶器級別的佩劍,天賦根骨皆萬中無一。
“閻會長,少主要看你的心,在下只能得罪了?!?
血衣青年冷冷的道:“但按照我們血隱宮的規(guī)矩,只要你能擋住我一招,我就不會再次出手?!?
唰!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剎那,血衣青年就來到了閻鐵面前,五指張開為爪,朝著對方心口狠狠抓了過去。
他得真元極為詭異,五根手指都縈繞著冰冷的血煞,比妖獸的爪刃還要鋒利。
閻鐵雖然是個生意人,可執(zhí)掌這么大的商會,本身實力也不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龍脈強者。
他察覺到危險降臨,身體瘋狂朝后退去。
噗呲!
閻鐵落地時,胸前出現(xiàn)五個指口大的窟窿,鮮血從中不停流出。
閻鐵臉色當(dāng)即慘敗,他退的已經(jīng)很快了,可沒想倒還是中招了。
桌子上的其他龍脈強者,臉色皆是嘩然巨變。
血衣青年看了一眼,笑道:“跑的倒是挺快,但根據(jù)約定,我不會再對你出手了?!?
白骨門門主、霧影閣閣主、鬼雷宗宗主,血劍樓樓主,這幾人面色皆有了變化。
閻傀實力絕對不弱,可護體真元在這血衣青年面前,就跟紙糊的一樣。
血衣青年看上去最多三十歲,這實力到底有多可怕,真的不敢想。
“多謝執(zhí)劍人手下留情,多謝少主,不殺之恩?!?
閻鐵下跪行禮,起身后趕緊取出五百枚血靈玉堆在桌上,道:“少主,這是五百枚血靈玉。”
方清羽沒看血靈玉,笑吟吟的道:“會長,沒有心會不會死?”
閻鐵趕緊道:“哪怕是龍脈強者,沒有心也會跟死狗一樣,死的不能再死。”
“哈哈哈哈!”
方清羽聞大笑起來。
其他人受不了這般壓力,紛紛擺出五百枚血靈玉。
“諸位如此客氣,我就卻之不恭了。”
方清羽笑了笑,一揮手將這兩千五百枚血靈玉,全部收入囊中。
在場龍脈強者皆是咬牙切齒,可敢怒不敢,一個字都不敢亂說。
方清羽心如明鏡,笑道:“諸位不用如此在意,五百枚血靈玉而已,大家同為魔道勢力,說起來都歸魔門統(tǒng)屬,彼此間完全用不著如此生分。”
“我是誰你們應(yīng)該都很清楚,最新一期天驕風(fēng)云報你們應(yīng)該都看了,我和慕容絕打成了平手,元丹榜上暫時并列第一?!?
閻鐵率先拱手,道:“恭喜少主,賀喜少主,少主年紀(jì)輕輕就已是元丹榜第一,將來必可超凡入圣,成為魔門魁首!”
其他人被閻鐵的馬屁惡心到了,可也不得不捏著鼻子拱手道賀。
不管如何,這戰(zhàn)績確實沒有半點水分。
元丹榜榜首的含金量也不用多說,將來確實有很大機會超凡入圣。
方清羽淡淡的道:“落月城三十六府內(nèi),諸位都可以算是一方霸主,我來此不單單是為了追繳血隱樓的損失,我為龍陵寶庫而來,需要諸位聽命于我?!?
眾人面色不一,神色猶疑。
白骨門門主白無心開口道:“少主天賦卓絕,萬中無一。我們犯了錯認了罰,可你是血隱宮少主,不是魔門少主,還沒法命令我們?!?
霧影閣閣主幽玄接話道:“龍陵寶庫危險重重,風(fēng)險和機遇并不對等,這次天驕榜上的妖孽很多都會參與進來,得不償失??!”
實際上這都是套話,他們并非不想去龍陵寶庫,而是想自己單獨去龍陵寶庫。
早就有陣法師推算出來,這是龍陵寶庫最后一次現(xiàn)世,天地靈氣會瘋狂溢出。
&nbbsp; 風(fēng)險很大,可機遇也比以往任何一次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