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同去?!?
司雪衣這一句話,將楓月羽和梅子畫都給整沉默了,不由詫異的看向了他。
“很奇怪嗎?”
司雪衣訕訕笑道。
梅子畫率先恢復(fù)過來,笑道:“倒也不奇怪,畢竟雪衣,先天之境就敢闖玄龍塔了?!?
楓月羽解釋道:“龍陵秘境極為兇險,即便是大元丹境踏入其中,也是九死一生,沒有幾個活著回來。你現(xiàn)在才真靈之境,連真魂之境都沒有,恐怕根本進(jìn)不去?!?
司雪衣道:“這不還有半年時間嗎?”
楓月羽稍稍一怔,沒有說話。
端木熙小心翼翼的道:“有大師兄帶我們,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梅子畫笑道:“即便是我,也難以萬全。滄龍江、怒龍江、金龍江,這三江交匯之處有八門生死陣,平日里就兇險難測。”
“到月圓之夜,更是江水大漲,浪高百丈,光是這浪潮就可輕易震死小元丹尊者?!?
端木熙聽到此處,臉色都嚇白了,驚訝道:“這么可怕的嗎?”
梅子畫神色凝重的道:“只會比我說的更加可怕,雪衣不必太放在心上。”
下之意,是讓司雪衣放棄這種危險的決策。
“大師兄可是為你好,有寶物也得有命拿,何況蓮燈秘鑰也只是一個猜測,你別再有這樣的想法了?!睏髟掠鹕裆珖?yán)肅了些許,眼眸深處有擔(dān)憂之色。
司雪衣眨了眨眼,笑道:“我就隨便說說?!?
楓月羽聽聞此話,頗顯意外,而后與梅子畫道:“今日多謝大師兄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走吧,大師兄得指導(dǎo)其他師弟功課了。”
說罷起身告辭,再待下去,司雪衣又得動心思。
“小事?!?
梅子畫溫文爾雅,面露和煦之色,起身相送。
幾人離去沒多久,汀風(fēng)居又來了一位客人。
正是滄瀾學(xué)院的天才少年唐冠宇,只不過他臉色略顯難看,一幅抑郁寡歡的模樣。
梅子畫心中一動,笑道:“路上碰見司雪衣他們了?”
唐冠宇神色微怔,旋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得出來還是難以釋懷。
三天前,前天在悟道臺上打碎了他的所有驕傲。
“大師兄,我真不如司雪衣嘛?”唐冠宇不甘的道。
梅子畫笑道:“如果我是你這般年紀(jì),我恐怕也不如司雪衣?!?
“不,大師兄可比司雪衣強(qiáng)多了。”唐冠宇連忙反駁道,他看向梅子畫的目光只有欽佩和崇拜。
梅子畫搖了搖頭,笑道:“承認(rèn)別人優(yōu)秀,并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放眼天下,蒼玄府不過山之一角罷了。類似司雪衣這樣的妖孽,也多如繁星,一個司雪衣就讓你過不去,那你以后還出不出去了?”
唐冠宇當(dāng)即失神。
梅子畫沒給他思考的時間,笑道:“你是向我討教的吧,來吧,我也檢查檢查你的功課?!?
“好?!?
唐冠宇立刻打起精神。
……
回去的路上,楓月羽看向司雪衣道:“今天你好低調(diào),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你那句話絕對不是隨便說說?!?
司雪衣笑道:“師姐對我有很多誤會?!?
“就是,就是,師兄可謙虛了?!倍四疚跣Σ[瞇的道。
司雪衣笑道:“還是木熙懂我,謙虛低調(diào)一向就是我的座右銘?!?
楓月羽直接無視,繼續(xù)道:“大師兄的話,你姑且聽聽就好,龍陵秘境真不是說著玩的?!?
“我懂。”
司雪衣道。
楓月羽輕嘆口氣,道:“當(dāng)你不和我頂嘴的時候,心里一般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誰來都不好使了?!?
司雪衣笑了笑,岔開話題道:“先在此分別吧,我還有事,就不著急回去了?!?
端木熙笑道:“師兄,你要去哪?我也想去,我和云姐也想去?!?
“秘密。”
“哼。這小氣鬼?!倍四疚醪簧岬牡馈?
楓月羽上前一步,盯著司雪衣離去的方向,半響后沉吟道:“那是去霄云殿的方向。”
“霄云殿不是院長閉關(guān)的禁地嗎?師兄去那做什么?”端木熙奇怪的道。
楓月羽輕聲道:“除了見院長,不會有其他事情?!?
分開后。
司雪衣與白逸軒交談起來。
“小白,梅子畫說的,有幾分真?”
“我聽著不假,當(dāng)初師尊隕落后,其他人四散離開,確實(shí)遭到了許多追殺,至于師尊生前收集的寶物確實(shí)有一些。但師尊性情多變,他認(rèn)為的寶物,可能會常人所想的不太一樣。”
“寶物啥的我不太關(guān)心,我就想知道,這龍皇到底在玩什么把戲。這玄龍塔讓我九百年前的死,顯得奇奇怪怪?!?
司雪衣握著日月神燈,神色凝重的道。
玄龍塔最后三關(guān),似乎為他量身定做一般,司雪青也說在等人。
“在你心中,還是想報九百年前的仇吧,比起真相,這口氣你更難咽下?!?
小白停頓了下,他忽然想起什么,道:“你之前說好的真龍之血,到底有法子了沒有?!?
“我不正在去嗎?”
司雪衣笑道。
見白逸軒不解,解釋道:“去找風(fēng)皓宇,整個滄瀾學(xué)院除他之外,應(yīng)該沒人有真龍之血,就算有,恐怕也不會給我。”
“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