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岳城坐落在蒼玄府邊緣,處于三不管的地帶,常年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揮舞。
白天也沒有多少光亮,永遠都是一片昏暗。
反倒是夜晚,月亮在灰霧中綻放出璀璨的光芒,整個城池都在月光照耀下活了過來。
靈岳城外的一處山頭上,此地月光最為濃郁,山間平地宛若白晝般光亮。
“就這里吧?!?
白黎軒看了眼四方,他伸出手,仿佛能接住天上落下的月光。
“那就拜托你了,天荒城最后的白月光?!彼狙┮聦⑻鞖懭〕鰜?,遞給對方輕聲笑道。
“有天殤在,不會出問題的,你自己小心?!?
白黎軒接過天殤,輕聲說道。
他是器靈,沒法離開天殤槍太遠,在此布置靈陣也需要用到天殤槍。
司雪衣笑了笑,將小紅馬留在此地,而后孤身前往靈岳城。
他并未掩飾自己身份,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大街上時不時有目光在司雪衣身上掃過,一眼就能看出司雪衣是宗門弟子,但在場邪修對此都不以為意。
靈岳城本就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宗門子弟只要守規(guī)矩,并不會被這些邪修和魔道勢力刻意針對。
“這靈岳城有點像是超大型的坊市?!?
司雪衣輕聲嘀咕了句,而后走進了一座酒館。
酒館內(nèi)人聲嘈雜,各方聚集,喝酒聊天,一不合就大打出手。
其他修士見狀,不以為意,甚至大聲叫好助威。
眼下這酒館內(nèi)都在談?wù)摾谆什莸呐馁u之事,此事在整個靈岳城內(nèi)引起了極大轟動。
“這華子陽這次真的慘了,在血隱樓拍賣雷皇草,怕是至少能虧一半?!?
“嘿嘿,他能活下來就不錯了,你也不想想他多少仇家?!?
“這滄瀾學(xué)院的司雪衣到底什么來頭,華子陽縱橫蒼玄府,居然栽在他手里了?!?
“滄瀾雙子星啊,以前還挺轟動的,是天品根骨。沉寂了三年,最近總算又冒出來了?!?
“但華子陽也不是好惹的,這次風(fēng)頭過了,肯定會找他算賬,華子陽可不管你什么滄瀾雙子星!”
……
司雪衣喝著酒,沉吟不語。
血隱樓和傅紅藥說的一樣,在這靈岳城內(nèi)確實不好招惹。
“據(jù)說這次雷皇草吸引了不少買家啊,四宗都暗地里來了不少人?!?
“雷云殿的趙天昊很早就來了,這可是三百年的雷皇草啊,想要沖擊天驕風(fēng)云榜的妖孽,必然不會錯過?!?
“華子陽的仇家估計很氣,人在眼前,就是殺不了!”
“廢話,誰敢在血隱樓殺人,不要命了?”
四周議論聲不絕,對明晚要舉行的拍賣會,全都顯得興奮不已。
雷皇草本就少見,何況還是三百年的雷皇草,靈岳城很久都沒有這么熱鬧了。
司雪衣喝完酒后悄無聲息離開。
酒館內(nèi)探知的消息,和傅紅藥告知的情況相差無幾,血隱樓確實不大好對付。
即便強如天元丹,也不敢在血隱樓內(nèi)撒野。
半個時辰后。
司雪衣在靈岳城內(nèi)的一間商鋪內(nèi),碰到了等候多時的傅紅藥。
“雪衣哥,你傷勢無礙了吧?”傅紅藥惦記著司雪衣的傷,見面之后便開口問道。
司雪衣笑了笑,道:“無礙。這血隱樓我打聽了一下,確實不好對付。”
傅紅藥道:“是啊,光是明面上就有一位天元丹大成的強者坐鎮(zhèn),想要在血隱樓內(nèi)斬殺華子陽,幾乎比登天還難,更別說這血隱樓內(nèi)肯定有靈陣存在,雪衣哥你到底怎么計劃的?”
司雪衣看了一眼,道:“這地方安全嗎?”
傅紅藥笑道:“安全,這里是我家在靈岳城的產(chǎn)業(yè),雪衣哥哥盡管放心?!?
司雪衣心中暗道,這丫頭看來來頭不小,難怪這么膽大。
他翻手一招,從儲物袋中將扶風(fēng)琴取了出來。
傅紅藥見到扶風(fēng)琴,美眸中明光一閃,道:“神霄九變!”
司雪衣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之前與你說過,這扶風(fēng)琴配合你手中的紫玉簫,可以合奏出神霄九變?!?
“所謂紫玉風(fēng)雷,神霄九變,一旦奏出,風(fēng)云變幻,山河失色,毀掉血隱樓的靈陣,問題不大?!?
傅紅藥眼前一亮,覺得很有搞頭。
可旋即想了想,道:“如果僅僅只是要殺華子陽的話,不用破壞血隱樓的靈陣吧,難道說雪衣哥哥想要雷皇草……”
司雪衣沖她眨了眨眼,笑而不語。
傅紅藥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在她看來入血隱樓斬殺華子陽,已經(jīng)足夠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