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可是了,柜子里還有被褥,你睡地上。夏知雪打斷了他的話,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被窩,累了一天,她要好好休息休息。
歐陽亦謙看了一眼柜子,再看向床上背對著自己的人,默默哀嘆,看來今晚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長公主夏知雪,成婚當(dāng)天,換夫相府家仆的消息,已在朝中大臣里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狀元郎更是在早朝時,直接狀告她,借家仆的身份羞辱自己。
夏知淵聞,陰沉著臉色問道:江愛卿是說,知雪為了羞辱你,讓自己委身于一個家仆
是,陛下。
陛下,老臣有話要說,長公主所嫁之人,并非家仆,且所嫁之人與江大人名字相同,何來羞辱一說
小六子的奴籍已脫,尚書大人挺直了腰板,與江政理論道。
江政怒道:你胡說,那人到公主府的時候,穿的明明是丞相府家仆的衣裳。
你說衣裳啊,那也代表不了什么,丞相大人早就同我說過,要給他脫奴籍,只是最近諸事繁多,耽誤了而已,可那脫奴籍的申請,早在陛下賜婚之前就提交了,不信你問丞相大人。
站在前排的丞相大人也附和道:是啊,小六子這人確實(shí)不錯,老臣早就想為他脫奴籍了,絲毫沒有羞辱江大人之說,還請陛下明鑒。
換夫的消息,早就有人傳到了宮中,夏知淵自然也明白是什么情況。都是為了皇家的顏面,大家心知肚明。
兩位愛卿說的不錯,這件事朕也知道,當(dāng)初朕下旨賜婚,也是問過他們二人的。江政這個名字,確實(shí)是那人當(dāng)初提過的,誰知道會這么巧,與狀元郎的名號一模一樣,讓江大人誤會了。
眼看著江政要被氣暈過去,夏知淵急忙接道,
不過幸好沒釀成大禍,不然江夫人定是要在背后罵朕了。
他瞞下喬宛一事,本就是欺君之罪,夏知淵說起這個,江政啞然。
但仍不死心道:陛下說的是,但那喬氏只是微臣的妾室,算不得什么江夫人。
哦,原來只是妾室啊,那是朕誤會了。夏知淵笑著說道,心里卻跟明鏡似得,昨天明明是他逼著夏知雪認(rèn)下喬宛平妻的身份,這會兒竟改口說妾了,這個狀元郎還真不簡單。
江政好似那木棍打蛇,剛見夏知淵神色轉(zhuǎn)好,就道:是,微臣尚未娶妻,家中主母位置空懸,還請陛下做主,為微臣擇一良妻。
夏知淵沉默良久后,朝堂下眾臣緩緩問道:朕記得,都察院是不是空著一個監(jiān)察御史的位置,還沒人頂上
百官頓時反應(yīng)過來,皇上是想借官職來打發(fā)江政,紛紛點(diǎn)頭應(yīng)和。
監(jiān)察御史!那可是五品官,江政心道,若是自己能頂上,那可是連升兩品,這可是多少七品縣令,一輩子都求不來的。
急忙跪道:陛下,微臣想了一下,娶妻之事倒也不急,微臣剛剛?cè)胧?自當(dāng)要為朝堂竭盡全力,微臣斗膽請求陛下,讓微臣來頂下監(jiān)察御史的位置。
夏知淵沉思良久,像是在斟酌,猶豫一番后,同意了他。
江政欣喜若狂,卻不知道,這是夏知雪早就和他商量好的,都察院的弊病極多,將他送過去,剛好可以為朝廷清一清毒瘤。
散朝之后,夏知雪早就在御書房等著他了,夏知淵總算是見到了尚書大人口中的,讓長公主色令智昏的小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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