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噴灑。
在天劍宗的戰(zhàn)場上,許系全身都被鮮血染紅,一副早該死去的模樣,但他仍在行進,麻木的揮動手中木劍。
不屬于他的元嬰法力凝練虹匹。
攔腰斬殺了一位金丹后期。
但同時,來自魔道修士的反撲,也讓許系的一只腳掌被切飛,不知去向。
“他就是許系,天劍宗的第一真?zhèn)鳎?,大家一起殺了他!?
有魔修驚懼大喊,認出了許系的身份。
一招秒殺金丹后期的戰(zhàn)績太過驚人。
以致于魔修們心驚肉跳,迫于心中的壓力,紛紛合力攻向許系。
“兄長?。?!”
許莫漓喊出久違的稱呼,神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慌張,她想要打碎大陣,出去與許系一同戰(zhàn)斗。
但她實在太虛弱了。
攻擊根本無法突破陣法的束縛。
只能眼睜睜的,以目眥欲裂的絕望姿態(tài),看著那道染血的身影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重新站起。
“求求你了,不要……”
又是一招劍光橫空。
四位金丹魔修身殞,許系也付出雙腿并斷的代價。
他再也無法站立,只能用雙手爬在地上,以無比緩慢滑稽的姿態(tài)前進。
雙腿斷裂的傷口處流血不斷。
沿路的泥土被血液浸濕,形成長長的拖拽血痕。
魔道修士們膽寒,一時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魔道,但還是強忍著恐懼,向許系繼續(xù)發(fā)起圍攻。
這一次,許系以全身被燒得焦黑,徹底失去左臂為代價。
將剩下的金丹魔修全部斬殺。
“不要,不要這樣……為什么,明明我只是個累贅……”
少女雙眼無神,跪坐在地。
她哭得一塌糊涂。
眼淚順著臉頰,一滴滴落在身上,滴在大腿上,那是徹底絕望徹底崩壞的表情。
“求求你,不要……不要再過來了……求求你……”
“嗚嗚——??!”
涕淚橫流。
渾身恐懼到發(fā)抖。
看著眼前被燒得全身焦黑,僅剩上半身艱難前行,單臂爬行的身影,心中的絕望就幾乎把心靈埋葬。
無法呼吸,無法思考,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帶有莫大的悲傷。
只能瑟瑟發(fā)抖的等待悲劇降臨。
咔嚓——
終于,那被燒得不成人形的“怪物”,以僅剩的右臂拄著木劍,艱難爬行到困住許莫漓的大陣前。
以最后的力氣,以最后的法力。
一劍捅穿了整個陣法。
許系干裂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他的聲帶早已燒毀,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但許莫漓看懂了,許系真正想要表達的話。
“兄長來救你了,莫漓?!?
“兄長沒騙你。”
嘭——
幾乎是在陣法破碎的瞬間,許系微微閉上雙眼,只覺得疲憊在一瞬間洶涌而至,再也沒辦法做些什么,只想一睡不起。
在少女絕望崩潰的目光中,許系被燒得焦黑的身體迎風消散。
沒給她一絲一毫的挽救機會。
嘴巴大張。
想哭卻哭不出來。
只能發(fā)出絕望的干嚎,一遍遍痛恨自已的無能。
你死了
模擬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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