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跪在地上磕著頭,辭懇切,字字泣血。
蘇嬤嬤當(dāng)時在想,世上怎會有二公子這么好的郎君?連她都被感動得濕了眼眶。
聽到夫人的話,蘇嬤嬤卻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這樣子,夫人還是仍要插手表姑娘的婚事?
可……夫人不是答應(yīng)了二公子么?
如果被二公子知道的話,豈不是要叫公子寒心,傷透了二公子的心?
公子向來心思細(xì)膩,平日里對夫人敬重有加,滿心期待著此事能成。
夫人不怕做了這事會傷了兩人的母子情分么?
平日便罷了,二公子對夫人一忍再忍,可唯獨(dú)這件事是他的心病,是他如何都不會退步的,為了這事二公子還給夫人流著淚磕頭了,可夫人一點(diǎn)都不忌憚的么?
但何洛梅態(tài)度堅(jiān)決,蘇嬤嬤也不敢多嘴。
“老太太的那份名單,現(xiàn)在在大公子的手里?!?
“大公子有意替表姑娘親自掌眼,挑選……”
何洛梅以為自己聽錯了。
謝凌?
“他插什么手?”何洛梅擰眉。
那阮凝玉雖然是謝凌的表妹,不過是遠(yuǎn)房,再者,兩表兄妹的關(guān)系一直都很冷淡,不算親近,再者說了,謝凌現(xiàn)在忙著江南賦稅的事情,又怎么會去過問一個表姑娘的親事?
蘇嬤嬤道:“聽仆人說,如今大公子與表姑娘相處得頗為融洽,依老奴看,夫人還是別摻和表姑娘的婚事了……”
何洛梅卻笑:“不過是泛泛之交,面上的那點(diǎn)功夫罷了,當(dāng)不得真?!?
她才不信,謝凌那樣的人真會對那樣?jì)趁姆攀幍谋砉媚镉惺裁葱置们椋隙ú贿^是做表面功夫,當(dāng)初對阮凝玉驗(yàn)身的時候,也沒見謝凌插手?。?
何況,謝凌對府上哪個妹妹不好過?
再說了,到時春天的時候謝凌在江南都抽不開身,哪里還有閑心關(guān)心一個表姑娘的婚事?
何洛梅真沒放在心上。
到時,她便跟這個大侄子好好說道說道,想來謝凌也不會多管閑事。
蘇嬤嬤見夫人執(zhí)意如此,便閉上了嘴。
只希望表姑娘在二公子心里的位置并不太重要……
到了傍晚,廚房做好了菜,何洛梅在泌芳堂等了許久,卻遲遲不見謝誠寧的到來,明明他今日下衙得早,他平日時常晚回家,何洛梅便不過問,可今日又是怎么回事!
何洛梅放下筷子,面色已經(jīng)不好看。
“三爺呢?!”
蘇嬤嬤從外面回來,吞吞吐吐的,欲又止。
何洛梅發(fā)覺不對,“發(fā)生什么事了?”
蘇嬤嬤到最后沒辦法了,便低下頭去,便都抖了出來。
“大事不好了,夫人!大公子給三爺送過去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說是從江南來的,這不,就在剛剛,聽說三爺叫了她們兩個,召進(jìn)房里……寵幸了?!?
什么?!
何洛梅氣得發(fā)抖,掀了飯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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