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墨兒沒去接待七皇子,是阮凝玉一直跟七皇子游園?”
何洛梅在泌芳堂便聽到了這個消息。
頓時氣得拍扶手,“真是不像話!”
“墨兒呢?!快去把她給我叫過來!”
蘇嬤嬤猶豫道:“二姑娘她已經(jīng)回映雪院了。說起來,二姑娘近來的心情似乎都不大好,往日里那般活潑,如今卻變得沉默寡,常常一個人發(fā)呆,奴婢瞧著,心里頭怪不是滋味。”
何洛梅聽了,卻是靜了下去。
她心里嘆氣,這丫頭,還是在生她祖母的氣呢。
罷了,她不愿意去的話,便不去了。
何洛梅又問:“墨兒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回夫人,二姑娘除了去上學(xué),平日里都是呆在自個的映雪院里,幾乎不出門了?!?
何洛梅又?jǐn)Q眉,墨兒從小就很少讓她操心,除了小時候發(fā)生過一次,那時候墨兒便怪怪的,當(dāng)時她以為墨兒身上沾了什么臟東西,為此還特意請了高人來謝府驅(qū)趕墨兒身上的邪祟。
從那時候墨兒便一直很聽話懂事,也給她爭臉。
可最近……她怎么就覺得心里頭怪怪的呢。
何洛梅問:“二姑娘近來有什么異常?”
蘇嬤嬤思來想去,倒是有一樁。
“據(jù)映雪院的丫鬟們說,二姑娘每次沐浴的時間都格外地長,有時候夜里要洗上兩次,仿佛得了癖執(zhí),這癥狀似乎很久便有了,不過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事,丫鬟們以前便沒稟告夫人?!?
何洛梅卻是蹙眉,這像什么話?
現(xiàn)在入冬了,墨兒若還是這般長時間沐浴,怕是容易著涼而患病。墨兒都長這么大了,還做出這種孩子般的事來讓她擔(dān)心!她放心不下,又叫蘇嬤嬤待會去映雪院一趟,囑咐下墨兒。
何洛梅現(xiàn)在卻染上心頭大患。
她問蘇嬤嬤:“讓你查的都查到了嗎?阮凝玉跟七皇子究竟是怎么認(rèn)識的?”
蘇嬤嬤:“七皇子進了文廣堂,兩人都在甲班上課,皆是同窗,加上表姑娘曾經(jīng)幫助過七皇子,這一來二往的,兩人便熟了。”
“再者七皇子投桃報李,表姑娘現(xiàn)在是他很要緊的朋友?!?
“朋友?笑話,她什么心思,我還不知道么?!我看,這小賤人是想嫁給七皇子,當(dāng)皇子妃吧!”
蘇嬤嬤一時不敢說話。
一想到七皇子在花廳里維護了阮凝玉,何洛梅就覺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她呸!她就知道那表姑娘是個不安分的,定會在文廣堂里勾引男人!
萬一七皇子之后當(dāng)真步步登高了,瞧今日少年對阮凝玉的緊張樣,萬一七皇子真的鬼迷心竅了,說不定會求娶阮凝玉也不一定!
就她,也配當(dāng)皇子妃?!
不行!阮凝玉的婚事,絕對不能越過了她家墨兒!
絕對不能比墨兒嫁得更好!
如果阮凝玉真的成了皇子妃,轟動得滿城皆知,大出風(fēng)頭,那到時誰還記得謝府里還有個滿腹詩書的二姑娘?
何洛梅瞇眼,反正她是阮凝玉的長輩,到時開春她操弄阮凝玉的婚事還不簡單么?
想嫁給望門貴族?也不是不可以。
她記得京城里有幾個殘疾的公子,門庭赫奕,那幾位夫人都愁著不能給自家兒子找個美嬌娘呢,像阮凝玉這樣生得好看的,但是身世低了一點的,最是香餑餑,就連阮凝玉先前的那些風(fēng)流趣事,男方定也不會計較。
“聽說老太太給表姑娘準(zhǔn)備了一份適齡公子名單?”
蘇嬤嬤卻是想到過去,二公子跪在夫人面前苦苦祈求,為他的表妹求個好人家好親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