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剛經(jīng)過綠漪榭時,便聽到了幾個丫鬟的哭聲,抽抽噎噎,哭得很是凄慘可憐。
于是頓住腳步。
看過去時,便見謝易墨身邊的婢女菱香正在打罵那幾個給謝凌告狀的丫鬟。
那些丫鬟個個臉高高腫起。
“二表姐,你們在干什么?”
謝易墨回頭,就見阮凝玉面容冷淡地朝她們走過來。
于是冷笑:“這幾個狐媚子明明是仗著自己的美色去勾引李哥哥,卻反倒誣陷李哥哥調(diào)戲她們,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必得好好管教她們才是?!?
聽到她這么說。
跪著的一個婢女捂著臉,眼眸含淚,“冤枉啊二姑娘!是以前李公子每來府上的時候私底下總會對奴婢們幾個丫鬟眉來眼去,后來被奴婢們發(fā)現(xiàn)了,奴婢們便覺得奇怪,這才告知了大公子……”
“奴婢們絕沒有勾引李公子??!”
謝易墨才不聽,繼續(xù)讓嬤嬤她們摑掌。
阮凝玉卻道:“這件事起因大表哥,若是表哥回來的話看見二表姐對這幾個婢女動了刑,那么表哥會怎么想?”
謝易墨變了臉色。
她是怵堂兄的。
扇了十幾個巴掌,也出氣了,于是謝易墨咬牙道:“行了,讓她們滾!”
謝易墨瞪著她這個表妹。
“阮凝玉,你給我等著?!?
走著瞧。
眼見二姑娘一群人離開了。
春綠在阮凝玉身邊道:“明明李公子本性暴露了,狂蜂浪蝶,根本就不是個良配,為何二姑娘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分不出好賴呢?”
抱玉在旁邊弱弱道:“小姐,要不要勸一下二姑娘?”
她其實也見過李公子在謝府里對那些美婢眉來眼去,當時她就對李鶴川印象不好,偏生二姑娘到現(xiàn)在還癡迷著男人。
春綠立馬反駁:“勸二姑娘做什么?!”
“之前她怎么對小姐的,你都忘記了嗎?”
抱玉閉嘴了,也是,二姑娘是個壞的,何必去關(guān)心這些惡人呢?尊重個人命運。
阮凝玉不語。
前世謝易墨沒有嫁給李鶴川,而是嫁給旁人,反倒是救了這位表姐。
可若是這輩子謝易墨執(zhí)迷不悟,非要嫁給李鶴川呢?
阮凝玉開始好奇了。
李鶴川更爛的還沒有暴露出來,謝易墨此時還不知道,依然將她的李哥哥奉若神明。
而謝易墨早就在好多年前,心里便已經(jīng)爛了。
阮凝玉很好奇,這兩個根部腐爛得徹底的人,若是在一起成了婚,又會是什么樣的局面。
轉(zhuǎn)眼,又過了一月。
海棠院的青石板上,落葉堆積,如今秋景是越發(fā)荒涼了。
表姑娘的屋內(nèi)重新添了柴火取暖。
阮凝玉正坐在榻上看書,便見外頭的抱玉挑簾子進來,喜悅道:“小姐,大公子派人送來了銀霜炭!”
阮凝玉翻書的動作一頓。
自從先前在靜心亭跟謝凌解開了誤會,之后男人便對她這個表妹極是照顧,總是往海棠院送來東西,兩日前剛剛送來了御寒衣物,涂手的玉紅膏,兩個鑲金鏤空熏爐,今日又送來了昂貴的銀霜炭。
而這樣的轉(zhuǎn)變,阮凝玉也漸漸習(xí)慣了。
她輕輕微笑:“我之后會去答謝表哥的?!?
這時,抱玉也挑簾進來了。
“小姐,小侯爺?shù)男殴{又送過來了!”
這封信箋就放在阮凝玉的手邊。
還不等阮凝玉去拆開,春綠便用訝異的語氣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奴婢打聽道,今早宮里竟然出現(xiàn)了刺客,有人竟然趁著圣上逛御花園的時候刺殺圣上!”
這么大的事,嚇得抱玉手里的茶壺險些拿不穩(wěn)。
“圣上怎么樣了?”
春綠又道:“圣上沒事,幸好緊要關(guān)頭的時候有人沖出來護駕,圣上這才安然無事。奴婢聽別人說,這位護駕的是一個宮里不太受寵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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