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背脊被冷汗浸透了,“李雪櫻,滿京城誰不知道你心狠手毒,殺昭蘭明明是你的一己私欲?!?
“我心狠手毒,你又好到哪兒去?你貪圖安平伯府的權(quán)勢富貴,想要我父親助你平步青云,嫌棄謝昭蘭是商戶女,所以你想殺她?!?
“荒唐,我娶昭蘭時就知她是商戶女,從未介意過她的身份?!?
“此一時彼一時,你與她成婚時尚未中進士,不曾進官場。陸家只是落魄寒門,娶了謝昭蘭后,陸家靠著她的嫁妝貼補,過得比公爵勛貴家都要奢靡,自然也眼比天高。陸楓,你再怎么狡辯,都掩飾不了你的虛偽和惡毒。”
“李雪櫻,夠了!”陸楓目赤欲裂,他素來要臉面,如今是被李雪櫻狠狠碾碎在地上,“得不到的東西,你非要毀了才甘心嗎?”
“別自作多情,我只恨自己當(dāng)初瞎了眼,滿京城的青年才俊任我挑選,我卻被你的皮相所迷惑,一步一步踏進深淵。我派人殺謝昭蘭,我敢認(rèn),你一個大男人,敢做不敢當(dāng),我真是瞧不起你!”
陸楓,“……”
蘇輕宛看著他們狗咬狗,只覺得快意。
她余光看見皇上慵懶愜意地喝著茶,一副看戲的神色,心中了然。
恩愛夫妻反目成仇,真是一場好戲,世人誰都愛看這樣的戲,皇上也不例外。
“夠了!”陸少卿忍無可忍,低聲訓(xùn)斥,“陸楓,閉嘴,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敢如此放肆!”
陸少卿也絕不愿意看到李雪櫻被陸楓拖下水,這是他的嫡長子,從小便是他的驕傲,他也寄予厚望。
他真是悔青了腸子,當(dāng)初怎么會同意林氏和李家結(jié)親,真是一條黃泉不歸路。
“皇上,李氏殺人未遂,污蔑謝氏身份存疑,又攀咬陸楓,顯然是走投無路,見誰咬誰,故意拉人陪葬,請皇上莫要相信她的胡亂語?!?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陸少卿,再看一眼立于殿中的陸璟與蘇輕宛,他們倒是鎮(zhèn)定自若,皇上問,“李雪櫻,你說陸楓與你合謀殺妻,可有證據(jù)?”
李雪櫻語塞,陸楓這事做得聰明,由始至終都是她一人所為,他的手上干干凈凈,不沾一點鮮血。
他本就做好東窗事發(fā)也要撇清關(guān)系的準(zhǔn)備。
李雪櫻并無實證。
安平伯心中暗罵一句糊涂,他的女兒是被陸楓耍得團團轉(zhuǎn)。
什么臟事,丑事都是她做的,陸楓清清白白,干干凈凈,坐收漁翁之利。
“你指證謝氏冒名頂替,除了你的婢女與死士,也無實證?!被噬下曇衾湫Γ皼]有真憑實據(jù),胡亂攀咬,誰會信你?”
安平伯說,“皇上,小女被養(yǎng)得驕縱,胸?zé)o城府,卻是一個敢作敢當(dāng)?shù)娜?,她從未否認(rèn)過自己殺了謝昭蘭。當(dāng)初定是被人利用,當(dāng)了借刀殺人的刀,老臣敢用性命擔(dān)保,她句句屬實,絕不撒謊,皇上若想要真相,讓大理寺把他們都羈押審訊,定能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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