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找上門來,事情就要解決?!?
半個時辰后,張家郎君被帶來,他還不知陸家請他來是為了什么事情,直到他看到呂家人,臉色全白了,他想走,府兵們大刀一揮,寒芒冷銳,張家郎君是讀書人,嚇得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大夫出來,呂家?guī)酌凶佑可先?,問他情況如何?
大夫搖了搖頭,呂家女落胎,是一個成型的女胎,情況倒是穩(wěn)住了,性命無憂。蘇輕宛讓大夫好好照料呂家女,陸家兩位閨閣少女都白著臉,陸云秀也不敢說什么了,坐在一旁如鵪鶉般。
蘇輕宛懶得與他們周旋,淡淡說,“我家二姑娘與張家郎君婚約定下,明年成婚,張家郎君卻流連青樓,貪戀美色,為呂家小妹贖身,在外安置。今日呂家小妹突然帶人登門,給我家二姑娘敬茶,要她允許張家郎君納她進門,給她容身之所,偏偏那么巧,她又小產(chǎn)了,呂家要一個說法,張家郎君,你說,該如何給說法?”
張家郎君是讀書人,容貌俊秀,也沒想過呂家敢來陸家要說法,他與呂家小妹的事情投意合,孩子尚有數(shù)月落地。本想著等陸云姝過門,再提起納妾一事,呂家小妹先委屈當他的外室,誰知道她竟敢上門找陸云姝。
陸云秀瞪圓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張郎君,“你……你無恥!你和二姐姐都訂了親,再過數(shù)月要成婚,竟做出此等不要臉之事,你完了,你完了。”
“這事與我何干?我不認識他們。”張家郎君慌了神說,“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這事沒解決,你怕是回不了家?!?
“你!”張家郎君怒氣高漲,“我是舉人,有功名在身,你們陸家敢強行扣留嗎?”
“有何不敢?”蘇輕宛淡淡一笑,“有功名在身正好,我家三郎是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監(jiān)察百官,留你在陸家更是名正順。張郎君,事情既已清楚,那就平心靜氣地談一談,大家都尋一個解決之法,若你執(zhí)意遮掩,報官處理,我也隨你。”
“你不敢報官,報官后二姑娘也會被人嗤笑,你們陸家鬧出的笑柄還不夠多嗎?滿京城都在傳你家的笑料,若二姑娘和我婚事生變,你們家又成笑柄,陸大人也不愿意為了一名庶女,傷了陸家的名聲。”張郎君冷靜過后,心也定下來,有幾分勝券在握,篤定陸家不敢鬧大。
陸云姝臉色更白,也慶幸自己與嫂嫂說過不愿嫁張家郎君,嫂嫂才會出面處理,這樣品行低劣之輩,哪怕才高八斗,也不堪托付。
“真是好笑,你貪圖美色,流連青樓,我家二姑娘與你退親,是佛祖保佑她婚前知道你的真面目,免她踏進火坑,名聲這東西,誰在意?再說了,流連青樓,貪戀美色,名聲掃地的人是你!”蘇輕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又沉又冷,“你有功名在身,卻養(yǎng)青樓女,事情傳出去后,你還能繼續(xù)科考嗎?你的舉人或許都會被剝奪,你欺負我的二妹妹養(yǎng)在深閨,不諳世事嗎?”
張郎君臉色發(fā)白,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落,五臟六腑都凍結(jié)成冰,“此事不能宣揚,絕對不能宣揚出去!”
若是宣揚出去,他的前途都毀了。
“既然如此,我們達成共識,那就談一談事怎么解決,呂家女在我府上小產(chǎn),怪罪二妹妹,歸根結(jié)底是你引起的,若不是你豢養(yǎng)外室,她也不敢生出僭越之心。”蘇輕宛眼底帶了淡淡的笑意,“你想如何解決?”
張郎君抬眸看了陸云姝一眼,陸云姝厭惡至極,多看一眼都顯臟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