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想起來,自己臨走前和鐘婉寧簽的那個合同。
那個叫苗瓊英的女子,一直讓他感覺不太對勁。
并且,她的唯一要求,就是馬上到寧氏集團倉庫拉貨。
現(xiàn)在想想,這樁合作的確從頭到尾都充滿疑點。
“我知道了,謝謝你?!?
回過神來,寧塵深吸口氣道:“我還要打個電話,就先掛了,多幫我關(guān)注一下寧氏集團的消息?!?
“其他的事,交給我吧。”
王依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寧塵,你先不要著急,這次牽扯到的人有點多,我需要時間了解情況?!?
“小姑雖然被帶走了,她的安危你不用擔(dān)心,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寧塵沉默了。
他知道王依然是一片好心。
但,如果一切屬實。
王依然摻和的過多,只會害了她和王家。
寧塵輕聲道:“謝謝你,不過,不用了?!?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寧塵翻出鐘婉寧的手機號,按下了撥號。
滴滴滴!
通話鈴聲一直在響,然而,對面卻始終無人接通。
寧塵緊緊地抿著嘴,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微微發(fā)抖,心神越來越不寧。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鐘婉寧也不接電話,難不成,她也被帶到執(zhí)法局了?
想到這,寧塵也不再耽擱時間。
現(xiàn)在這個情況,只能先去執(zhí)法局看看。
腳下一踩,車子的發(fā)動機轟鳴一聲,響徹四周!
不到十分鐘,寧塵便趕到了執(zhí)法局。
剛下車,四面八方突然出現(xiàn)好多警員,將他圍了起來,表情虎視眈眈。
“你們要做什么?”
寧塵環(huán)視四周的警員,語氣冰冷道:“給我讓開!”
這時,警員中央,讓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路。
一名穿著執(zhí)法服的方臉中年男子,緩緩朝著寧塵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執(zhí)法局隊長,宋兵?!?
中年男子神色嚴(yán)肅,拿出證件,在寧塵面前晃了晃,隨后,義正辭道:“全城的警員都在找你,沒想到,你倒是主動朝執(zhí)法局來了?!?
“寧先生,我們懷疑你和一起重大投毒案件有關(guān),請你配合調(diào)查!”
寧塵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滿,“身為執(zhí)法局的隊長,說話要有根據(jù)?!?
“什么叫投毒案件?這場病毒,難不成你認(rèn)為是寧家人投毒?”
宋兵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反問道:“不然呢?誰會喪心病狂到放那么多帶病老鼠出來害人?”
寧塵雙眼彌漫著冷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鋒利!
“宋隊長,沒有證據(jù)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亂說話!”
宋兵毫不畏懼的看著寧塵,神色篤定,“誰告訴你沒證據(jù)了,小子,束手就擒吧,我相信,證據(jù)馬上就有了!”
隨后,宋兵也不再廢話,大手一揮。
“來人,把他給我?guī)ё?!?
兩名警員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寧塵的肩膀。
“不愧是執(zhí)法局的隊長,真會辦案?!?
寧塵身上的氣勢,越發(fā)冰冷。
身軀紋絲不動。
兩名警員押著寧塵的肩膀,打算帶他進執(zhí)法局。
然而,兩人憋紅了臉,依然拉不動寧塵。
眼看著遲遲不動彈,宋兵頓時不樂意了,繃著臉,嚴(yán)厲斥責(zé)道:“你們兩個什么情況,平時不好好訓(xùn)練,連個人都拉不動!”
“真是給老子丟人!滾開!”
訓(xùn)斥兩句,宋兵龍行虎步,快速來到寧塵面前。
宋兵用力一拉,寧塵還是沒動。
“宋隊長,平時也疏于訓(xùn)練?”
寧塵面帶譏諷。
宋兵有些難堪,這小子怎么跟釘在地上一樣?
但當(dāng)著這么多下屬的面,他自然不能丟了面子。
宋兵咬著后槽牙,用出了吃奶的力氣,直到額頭上青筋暴起,渾身被汗所浸透。
寧塵背著手,身軀依然紋絲不動,神情也是輕松寫意。
“宋隊長,不行再找兩個人吧。”寧塵淡淡道。
宋兵臉上掛不住,索性放開了手。
“小子,你可以!”
宋兵氣急敗壞的看著寧塵,從懷里一抹,拿出了配槍!
“抗拒執(zhí)法,你長了幾個腦袋?”
宋兵舉著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的寧塵腦袋。
他抬起下巴,趾高氣昂道:“剛剛不是挺硬氣的,還讓我再找兩個人,老子不拉你,你有本事繼續(xù)站著別動!”
寧塵面無表情掀起眼皮,看了他手里的槍一眼,語氣漠然:“宋隊長,你知不知道,你在用槍對準(zhǔn)誰?”
宋兵冷冷一笑,不屑道:“不就是個寧家的少爺,富二代,那又怎么樣?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大爺了?”
“識相的話,你就乖乖跟我走,否則,嫌疑人抗拒抓捕,我有開槍的權(quán)利!”
聞,寧塵臉上沒什么表情。
他突然動了,卻只是在身上摸出一個證件,按在宋兵手里。
“不得不說,你很有種?!?
寧塵淡淡一笑,簡單的笑容,反倒讓人心生寒意。
“打開證件,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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