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崢愣住。
他腦海中搜索了一陣,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沈局說的意思,“晚輩愚鈍,沈老,您的意思是?”
沈局沉沉一笑。
他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方才和老馬通電話,老馬說你小舅也找過他,少崢啊,你這是請了多少外援?”
商少崢懵了。
他下意識否認(rèn),“這件事情我沒有請小舅幫忙,或許是我母親……沈老,我怎么可能懷疑您的能力,您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沈局倒是痛快的應(yīng)了一聲,“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對了,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來了吧?”
商少崢嗯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多補(bǔ)充了一句,“剛剛登記了離婚,要一個月冷靜期?!?
沈局嗯聲。
他口吻穩(wěn)重的說道,“年輕人變故多,不過也未嘗是壞事,祝你日后鵬程萬里,有空來陪我下下棋?!?
商少崢微微一笑,“這是一定的,沈老別嫌棄我棋技太菜?!?
——
商少崢心懷疑慮,回到公司。
他開始瘋狂的調(diào)查花昭和傅祁川在一起的每一次,是不是商北梟也在場。
他并不覺得,憑借自己和商北梟的感情,足夠商北梟做到「背后默默幫助,不留名」。
一個男人。
為一個女人奔波。
而且不圖名聲,不圖回報(bào),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
商少崢越來越懷疑。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不可避免的長成參天大樹,蠶食著他屬于男人的自尊心。
商少崢找不到直觀的證據(jù)。
他約了商北梟見面。
當(dāng)晚。
在高檔會所,商少崢等來了姍姍來遲的商北梟。
商北梟坐在黑色沙發(fā)。
他深深的黑色西裝似乎和沙發(fā)融為一體,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更像是凜冽寒風(fēng)。
商少崢心里已經(jīng)有了偏見,自然更加看不慣商北梟的做派。
可他今天是來找事情的真相的。
商少崢克制著自己胸腔下方的風(fēng)起云涌。
輕輕的嘆了口氣,他主動拿起醒酒器,給商北梟倒了一杯,“小舅舅,我……今天去民政局登記離婚了……”
說道這里。
他故意停頓。
趁著倒酒的空隙,迅速掃了商北梟一眼。
他依舊面色冷凝,辨不出喜怒,商少崢抿了抿唇,“我挺難過的,我舍不得花昭,這些話又不能對外人說,小舅舅,您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商北梟淡漠的睥著他,“舍不得花昭,你出軌?”
商少崢臉上瞬間青白交加,“我……我是身不由己?!?
商北梟忽而嗤笑,他向后靠了靠身,不怒自威越發(fā)明顯,“是有人拿刀逼你和其他女人上|床|做|愛的?”
商少崢捏著杯柄的手指微緊,他用力端起,猛的灌了自己一口,“小舅,您說我想要重新把花昭追回來,我還有機(jī)會嗎?”
商北梟眉眼淡漠。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杯壁,“你不小心吃到過屎,還會吃第二次嗎?”
商少崢:“……”
他本意是想要察觀色,此時,倒是真有些動了感情,“我們以前那樣好,我們發(fā)過誓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昭昭曾經(jīng)為了我喝到胃出血,我也為她挨過流氓的一刀。
我們……我們分明連同生共死都熬過來了,怎么就死在了圓滿的前一天呢,小舅舅,我真的不甘心!小舅,您能不能幫我做個說客?離婚冷靜期一個月,我還有機(jī)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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