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顯得有點惱羞成怒地說道,“以后別再提商北梟的名字?!?
花迎皺眉,不解的問道,“為什么?”
外婆將手里的勺子用力的往碗里一丟,生氣的說道,“沒有為什么,因為我不喜歡聽這個名字?!?
花迎鼓了鼓嘴巴。
悶悶不樂的。
沒說話。
外婆斜眼看過去,厲聲質問,“聽清楚我說的話了沒有?”
花迎梗著脖子說道,“聽清楚了,但是我不想聽你的,北梟是昭昭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你為什么不喜歡他?他長得那么好看!”
外婆眉眼之間染上了無奈的滄桑,“真是個傻子?!?
花迎生氣的說道,“我一點都不傻,昭昭喜歡北梟,我就喜歡北梟,昭昭喜歡誰,我就喜歡誰?!?
外婆沒沒好氣的說道,“喜歡有什么用?喜歡又救不了你的命!”
花迎黑白分明的眼眶中閃過一絲不理解的茫然。
她猶豫很久。
眼睛里填著淺淺的堅定,據(jù)理力爭的說道,“但是昭昭會開心,我喜歡昭昭開心!”
外婆被噎住。
最后只是跺著腳說道,“你什么都不懂,這個世界上,只有媽媽是一心一意只對你好的人,閨女都不行!”
花迎:“才不是,昭昭對我最好了?!?
外婆撇撇嘴。
小聲嘟囔著罵了花迎兩句,“快吃飯,你的八寶粥要涼了?!?
花迎捧起碗。
大口大口地喝著,“不知道昭昭會不會肚子餓?!?
外婆哼笑一聲,坐在病床上,盯著自己交疊起來的雙手,說道,“你放心,她比你會照顧自己?!?
花昭在小吃攤上吃了一碗紅油抄手。
熱呼呼的。
吃的花昭涼意沁人的雙手都熱騰起來了。
吃完后。
花昭就坐在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花昭托著腮。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的生活都這么坎坷。
還是只有她一個人。
她曾經(jīng)將商少崢視為自己的救贖,但是事實證明,自己看錯了人。
現(xiàn)在。
她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光。
但是老天殘忍,要讓她親手覆滅。
可能……
她不配得到商北梟的好。
像那天邊的朗月,云上的神祇,仰望著,看一看給好了,怎么會是她這樣的凡人的所擁有的?
花昭微微抬眸。
一片雪花落在了花昭的眉骨上。
小小的雪花冰冷。
卻不及花昭心里冷。
花昭忍不住輕聲低喃,“商北梟,今年的冬天好冷啊?!?
原本花昭以為這個冬天一點都不冷了。
但是,并非如此。
這是花昭這么多年,度過的第二個,冷得讓她牙關顫抖的冬。
花昭記得很清楚。
上一次這么冷的冬天。
是媽媽神志不清,被物業(yè)報警,強制送去精神病院那一年。
那時候年僅十四歲的花昭追著精神病院的車跑。
她只能從焊上了鐵條的小小的窗戶里,看著媽媽驚慌失措的身影。
她一路跑。
大雪紛飛。
將她全身覆蓋。
她在轉彎處,終究是跌倒在路上,她趴在那里,嘴里被塞了很多雪。
又散又涼。
那個冬天,是花昭十四年以來,度過的最冷的冬。
原本以為,再也不會了。
但是在她二十四歲這年,她再次嘗到了和當年別無二致的冷。
親情,愛情。
統(tǒng)統(tǒng)都要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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