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咬牙切齒。
她當初,是怎么喜歡上這樣的男人的?
也是。
當初的商少崢,根本不是現(xiàn)在這種面目全非的樣子。
花昭想一想,自己和這樣的男人,還要相處二十多天,她甚至想去死。
她決定,明天要好好的和外婆談一談。
翌日。
商少崢要在外婆面前表現(xiàn),一大早就出去買早餐了。
花昭洗漱后出來。
她看到外婆正坐在躺椅上聽戲,直接過去關(guān)上了電視機。
閉著眼睛的外婆睜開眼,“剛聽到興頭上?!?
花昭坐在她身邊的單人沙發(fā)上,目光低垂,嚴肅的說道,“外婆,你知道嗎?昨天晚上商少崢差點欺負了我?!?
外婆猛的坐起來。
腰又疼了。
她皺著眉頭,用手按著受傷的腰位,“怎么回事?”
花昭一提,鼻子就酸澀,委屈的說道,“總之,他想要對我用強,外婆,您還想要讓我和他繼續(xù)生活在一起嗎?有一就有二,下次我若是反應(yīng)沒那么快,被他得手,又該怎么辦?”
外婆趕緊抽出紙巾。
給花昭擦眼淚。
她溫聲問道,“昭昭,外婆問你一件事,你和少崢結(jié)婚后,是不是一直沒有過夫妻生活?”
花昭表情凝固住。
外婆嗔怪的看著花昭。
她作為過來人,說道,“你這樣是不對的,人家大張旗鼓娶你是做什么的?難不成還要把你供在那里每天都拜拜?”
花昭提了一口濁氣,心口更堵了,“外婆,結(jié)婚當晚,商少崢就出軌了,您還要我和這樣的男人過夫妻生活?”
外婆不贊成的說道,“少崢都向我坦白了,你們結(jié)婚那晚,你作為新娘子,拒絕男人的夫妻生活要求,他一時氣憤,氣不過了,才讓外面的女人趁虛而入,如果那晚你沒有拒絕他,外面的女人怎么有機會勾引他?”
花昭張了張嘴,她忽然輕笑,“外婆,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
外婆只是意味深長的責備花昭,“昭昭,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你們結(jié)婚那天,外面那個女人就是故意想要你們鬧別扭,才把她的那個什么內(nèi)褲塞進少崢口袋的!少崢也是受害者?!?
花昭放棄掙扎了。
外婆是好外婆。
但是她的思想早已經(jīng)被荼毒。
在她眼里,男人就是天,男人無論犯什么錯,只要道歉,就應(yīng)該被原諒。
在她眼里,女人應(yīng)該大度,應(yīng)該眼瞎,應(yīng)該容忍男人所有的背叛和不公。
花昭忽然起身。
她要出門。
卻被外婆抓住手腕,老人家苦心孤詣的勸說,“昭昭,男人在家里吃不飽,你還要怪他出去吃來填飽肚子嗎?你得反思反思自己,你要是喂他吃飽,他哪里還有余量去外面吃呢?”
花昭簡意賅的說道,“外婆,我跟你談不到一起去,我不想惹您生氣,但是我也不可能讓自己委屈,總之不管是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這個婚,我都離定了!”
外婆扁了扁嘴。
她覺得自己的外孫女太執(zhí)拗。
太執(zhí)拗、太較真的女孩子,一般生活的都不幸福。
她放緩了自己的聲音,輕聲說道,“昭昭,外面的女人爭先恐后的撲少崢,只能說明少崢是個香餑餑,是個有魅力的男人,這才會被外面的人惦記!男女之間那點事,男人都是占便宜的一方,只要不會染上病,洗洗就干干凈凈了?!?
花昭:“……”
外婆甚至語氣變成了哀求,“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昭昭。”
花昭居高臨下。
她同情又無法共情,“外婆,你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就說明這樣是對的嗎?”
說著。
她不曾回頭的走出家門。
花昭先去網(wǎng)紅店買了些女士防身專用武器,才打車去了檀園。
她看到了自己的車。
車鑰匙卻不在。
花昭只好上門去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