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筆挺的走在前面的男人,隨意垂落的指尖微縮,放慢了腳步。
他想。
大概是因為那晚。
何晚晴笑著跟上商北梟,剛要開口說話,就看到花昭帶著她的小跟班,朝著這邊過來。
何晚晴的臉色瞬間耷拉下去。
怎么花昭就像是個狗皮膏藥一樣,哪里都有她?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商少崢的太太,要和商北梟避嫌的?
況且,他們之間還有那不明不白的一夜……
何晚晴瞇了瞇眼睛。
心里極其不爽。
不過她還是擠出一抹笑意,彰顯著自己的良好教養(yǎng),“花昭,我們又見面了?!?
花昭干脆直接的說道,“我只說請二位的?!?
傅祁川咳嗽。
花昭笑意盎然,“您是我的金主爸爸,我有一塊錢,都得給您花九毛?!?
傅祁川笑的合不攏嘴,“懂事!”
何晚晴低下頭,弱弱的說道,“商先生,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轉身就要走。
商北梟忽然開口,“算了,你跟我吃?!?
說著。
商北梟便帶著何晚晴走進了海鮮餐廳。
花昭毫不在意,她轉身招呼另外兩位,“二位請,吃好喝好?!?
兩桌挨著。
說實話。
和一桌沒有什么區(qū)別。
但是花昭的邊界感很明顯,全程沒有往旁邊桌上看一眼。
她七竅玲瓏心,和傅祁川一唱一和,聊的十分投機。
就連盛宴京,偶爾都笑了笑。
商北梟將他們的聲音聽在耳廓,鋒利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眼神閃過漆黑的不悅。
分明。
是他贏的獎勵。
卻被盛宴京和傅祁川享用了。
“商先生?”
“嗯?”
“您是不是走神了?我不如花昭會哄人高興,您是不是覺得枯燥?”
“沒有?!?
商北梟吃了半塊海參,“你剛剛說什么?”
何晚晴哦了一聲,聲音細細如蚊蚋。
似有幾分不好意思,“商先生,我爸總說我紙上談兵,我能不能跟在您的身邊見見世面?”
商北梟纖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兩下,他緩緩頷首,“可以?!?
何晚晴笑容滿面,“多謝商先生!”
她抬了抬胳膊。
雪白的胳膊上掛著一串手鏈,正是當天晚上,周彥在他房間門口撿到的。
剎時。
那天夜里抵死糾纏的一幕幕,不停的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
商北梟難得又對何晚晴多了一份疼惜,“不客氣,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何晚晴偷偷的看了商北梟一眼。
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商先生,其實我還有個心愿,但是在說出那個心愿之前,我想要先充實我自己,讓我有足夠的能力,站在足夠的高度,去做最想做的事。”
另外一桌。
傅祁川好奇的問道,“花昭,你是哪個大學畢業(yè)的?”
花昭說道,“我是清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