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懷孕七個月,小腿和腳開始腫起來。
基本上不能長時間行走。
就連站的時間長一點,小腹都會不舒服。
經(jīng)過專家會診,確定花昭必須要臥床修養(yǎng)。
但是花昭哪里有臥床修養(yǎng)的時間?
這四個月中。
明宴舟不止一次的試探著碰撞商氏在各個行業(yè)的項目,每一次,花昭都是險勝。
但是花昭知道。
她的底細已經(jīng)在你來我往的交鋒中,被看的清楚,反倒是對方的底細,一直是有所保存的。
現(xiàn)在懷孕七個月。
再有兩個多月,就要生產(chǎn)了。
花昭確信,在自己生產(chǎn)的時候,明宴舟和傅筠一直會出來。
興許,他們蟄伏許久,要的就是花昭和孩子的命。
畢竟沒了花昭和孩子,老爺子的遺囑就徹底失效了。
明宴舟作為商家最后的一個子嗣,自然是順理成章的繼承家業(yè)。
當然。
商少揚和商少衡也會被明宴舟殘忍殺害,這樣的繼承,好像就更有說服力了。
花昭拒絕了醫(yī)生的建議。
想要在兩個月的時間,最起碼逼出一個傅筠。
每當獨自一人進行頭腦風暴的時候,花昭都會無比的想念商北梟。
腹部又不舒服了。
花昭趕緊放下手中的筆記本。
倚靠在床頭上。
手指落在小腹上。
花昭微微一笑,說道,“你終于動一動了?”
小腹上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包。
應該是小拳頭。
花昭笑了笑,說道,“媽媽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媽媽在守護你爸爸的東西,乖乖的,好不好?”
門外。
小七敲門,走進去,小聲說道,“舅媽,討厭的人又來了,你想去見嗎?商醒姐姐說,你要是不想見,就讓我說你睡著了?!?
花昭起身。
她扶著床頭,慢慢的穿上鞋子,說道,“要去見的?!?
自從兩個月前,明宴舟以商氏股東的身份,參加了商氏的一場股東會議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了。
花昭在小七的攙扶下。
走出門。
出門后。
花昭拍了拍小七的小腦袋,說道,“你去上課吧,舅媽不用扶,我可以的?!?
小七擔憂的看著花昭。
花昭耐心地說道,“明宴舟是來看我們的笑話的,我偏偏不讓他如愿?!?
小七似懂非懂。
但是用力地點頭,握緊小拳頭說道,“舅媽,我會很快長大的,等我長大了,我就可以一拳打死明宴舟了?!?
花昭失笑,“好?!?
小七從后面的電梯去后面的學堂。
花昭深吸一口氣。
走下樓去。
她扶著欄桿,走的很慢,“稀客。”
明宴舟笑起來,“我以為你不會見我。”
花昭挑眉。
向下走。
明宴舟的目光落在花昭的小腹上,聲音溫柔,說出來的話異常惡毒,“看你的肚子和兩個月前沒有什么區(qū)別,不會是死胎了吧?”
商醒猛地起身。
臉色出奇的難看。
她抄起一個古董花瓶,“你他媽再胡說一句!”
花昭輕聲說道,“商醒,怎么對客人呢?”
商醒咬牙。
花昭已經(jīng)走下來。
接過商醒手里的花瓶,說道,“明先生多慮了,你這樣的畜生都能健康出生,我熱衷于慈善事業(yè)的人,必定會兒孫滿堂?!?
明宴舟也沒生氣。
他只是將自己帶來的一個很大的箱子拉過來,說道,“我今天路過店面,忽然想到了,要不是商北梟死了,你們也應該快要結(jié)婚了,我就順便問了下,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明宴舟笑著打開了自己帶來的箱子。
婚紗映入眼簾。
白色的光影,映在瞳孔上的瞬間。
花昭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一把火灼燒了。
花昭拇指僵硬的端起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