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一重重的焦慮,依舊不停地折磨著景南星。
滿心悲戚,如同洶涌的潮水。
整個世界天旋地轉(zhuǎn)。
一切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景南星知道好歹。
她知道朋友們都是為了自己好。
但是凌東就是她的生命的支撐,沒有凌東,她就算是活著,也像是行尸走肉一樣,甚至……甚至活不下去了。
景南星胸口疼的厲害,就像是一把針,一股腦的刺進(jìn)自己的心口。
滿心絕望。
疼到麻木。
盛宴京邊向外走,邊說道,“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過一點(diǎn)?!?
傅祁川深深地看了景南星一眼,跟在盛宴京身后出去。
扶著景南星的周溫白慢慢的松開手。
確定景南星自己能站穩(wěn)之后,也嘆了口氣,跟在兩人身后出去。
三人出去。
周溫白還沒來得及關(guān)閉陽臺上的門,就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悲慟的嘶吼聲,
景南星跪倒在地上。
雙手死死的揪著頭發(fā),身體劇烈顫抖,每一哭嚎,都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
聲音在空蕩蕩的陽臺上。
尖銳又絕望。
明明走的時候還是好好地。
明明說回來之后就見媽媽。
明明說見完媽媽就結(jié)婚了。
活生生的離開的人,怎么就墜海了?
怎么會這樣?
明明說好要在一起一百年的,現(xiàn)在連一年都沒有,難不成幸福的時光,都是短暫的?
景南星哭倒在地上。
她蜷縮在地上。
就像是在媽媽的子宮中的姿態(tài),自我防御著。
她渾身都在顫抖。
極致的難過、
身子似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軀體化的征兆,
她控制不住的自己的一切。
還是商眠和江月初趕來。
將景南星從陽臺上帶出來。
景南星雙手都在戰(zhàn)栗,連端起一只杯子這樣簡單的事情,她都做不了了。
江月初哭成了淚人。
門外。
傅祁川給了盛宴京一張銀行卡。
盛宴京皺眉。
傅祁川深吸一口氣,很大方地說道,“這里是我的家底,你拿去,買進(jìn)商氏的股票,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鍵期,不能讓人控股。”
周溫白也給了盛宴京一張銀行卡。
他說,“這是我的,應(yīng)該不如祁川的多,但是……聊勝于無?!?
盛宴京握緊兩張銀行卡。
他緩慢地點(diǎn)頭。
拍拍兩人肩膀,說道,“我會處理好股份,溫白,你在醫(yī)院,有什么事情立刻在群里通知,祁川,你先回去吧?!?
兩人同時點(diǎn)頭。
盛宴京拿著銀行卡,先走一步。
購入股份也沒有那么簡單。
一個神秘力量以高于市場價的價格,不停的購入、
股東們自然會站在自己的利益的角度上,權(quán)衡利弊。
他們買股票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的股份變成實(shí)實(shí)在在的錢,拿在自己手上。
所以,只要能拿到更多的錢,股份給誰都無所謂。
盛宴京處處碰壁。
其中。
一個在股東里算是持股最多的股東,成了盛宴京的首要攻克對象。
但是對方的條件很簡單。
首先。
要盛宴京答應(yīng)一件事情,才愿意見盛宴京,商量股份買賣的事情。
而這個條件。
是讓盛宴京,和自己女兒相親。
盛宴京稍微地猶豫一下,就答應(yīng)了。
盛宴京見到了桑鄔之老先生。
兩人面對面。
桑鄔之說道,“我的女兒叫桑妮,你們應(yīng)該在宴會上打過照面?!?
盛宴京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手上的股份,想要賣出什么價格?”
桑鄔之說道,“你看看這是我女兒的照片?!?
桑鄔之將一張照片給了盛宴京。
盛宴京看也沒看,接過去,就捏在手里,“你畢竟是商家這么多年的股東,這些年,你在商家拿到的分紅,遠(yuǎn)超過這筆股票價值的千百倍,老先生,做人要有良心?!?
桑鄔之嘆息一聲。
他繼續(xù)說道,“我女兒是兒科醫(yī)生,比你小兩歲。”
盛宴京皺眉。
桑鄔之笑著說道,“你把身份證和戶口本留下,我找人幫你們辦理結(jié)婚證,到時候,我手上的股份,作為給你們的新婚賀禮。”
盛宴京起身,“看來您并沒有談判的誠意,那我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