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擦干凈眼淚,深吸一口氣。
忽然笑了笑。
說道,“在這次事情之前,我可能對他們還有一點點期望,現(xiàn)在一點都沒了,要不是外婆,我連一口熱湯都喝不上?!?
口口聲聲說是心疼她。
卻在她小產住院的時候,滿口都是三百萬的賠償,一家三口,沒有一個人問問她需不需要喝一碗湯。
這就是他們口口聲聲的愛。
他們愛的是什么?
愛的是錢。
愛的是可以給自己生錢的女兒。
花昭心疼的抱住江月初,說道,“我都知道?!?
江月初緊緊地回抱著花昭,“他們甚至不知道,我的陰影是什么,昭昭,我總覺得我不應該有一對這樣的父母,但是我沒有選擇。”
花昭點頭。
眼眶微酸的說道,“這不是你的錯?!?
砰的一聲。
門忽然被推開。
兩人同時抬眸。
看見的竟然是應該在隔壁市出差的老錢。
老錢一臉疲憊,
他一步步朝著江月初走過來。
江月初再也忍不住的嗚咽出聲,“你怎么回來了?”
老錢眼睛也是紅的,“你出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回來?”
江月初淚水絕提。
花昭默不作聲的出門去。
老錢坐在床邊,不停地看著江月初,“感覺怎么樣?還疼不疼?你是不是傻?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自己做主?”
江月初哽咽的說不出來。
老錢說道,“你讓人人都瞞著我,要不是錢子墨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要被瞞到什么時候!”
江月初問道,“你的……你的公事,辦完了沒有?”
老錢一把拉過江月初。
緊緊地按在懷里。
他年紀大了。
以前,經常被江月初吐槽是老古董,是老學究,學不會年輕人的恩愛方式。
經常被嫌棄。
這一次。
他情緒外放的緊緊地抱住了江月初,聲音近乎哽咽的說道,“傻瓜,能有什么事情比你現(xiàn)在更重要?”
江月初聞之,潸然淚下。
她趴在老錢的懷里嚎啕。
門外。
花昭坐在錢子墨身邊,問道,“事情是你告訴你爸爸的?”
錢子墨低著頭。
不停地搓著自己的手。
點點頭。
少年處于變聲期,嗓音很是沙啞渾厚,“對,這么重要的事情,他作為丈夫,應該陪在身邊?!?
花昭說道,“你阿姨也是擔心耽誤你爸爸的工作?!?
錢子墨低聲說道,“家人比工作重要?!?
花昭笑了笑。
她看向錢子墨。
錢子墨別扭的別開臉。
花昭說道,“我上次聽阿金說……”
錢子墨看向花昭。
花昭粲然一笑,說道,“阿今說你的內心,住著一個敏感的小公主?!?
錢子墨眼睛一瞪。
迅速說道,“胡說,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阿今的眼睛有問題,要不然也不會和她同桌談戀愛!”
花昭愣住。
錢子墨自知失。
他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