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用力地砸著方向盤。
不顧一切的撕心裂肺的哭。
他恨啊。
怎么會不恨?
只是現(xiàn)在不敢恨了。
最起碼顏顏可能還活著,最起碼顏顏的孩子還在。
他不敢恨。
他怕自己一恨,現(xiàn)在的一切都像是一場鏡花水月。
——
商北梟在百忙之中,還要顧及著集團的收購。
正月底。
蘇云遮招了。
凌北和商北梟匯報說道,“蘇云遮說,他當(dāng)年打算轉(zhuǎn)行的時候,那會兒沒錢,不經(jīng)意之間遇見了傅筠,兩人相談甚歡,很快,傅筠就請他幫忙……”
說到這里。
凌北頓了頓。
深吸一口氣后,說道,“請他幫忙在一個簡陋的地下室里,取下了一個……健康的女孩子的眼角膜和腎臟,連夜送到了……送到了購買者的手上?!?
商北梟看向凌北。
凌北繼續(xù)說道,“毀尸滅跡的辦法,也是蘇云遮提供給傅筠的,說是用管道疏通劑加熱水可以融化尸骨,蘇云遮還說,傅筠最初的幾年,也在非法賣血?!?
商北梟黝黑色眸子深邃而平靜。
半晌后。
他吩咐凌北說道,“給司宸電話,讓司宸親自來抓人。”
給司宸送個業(yè)績。
凌北點頭。
司宸馬上就帶人到了。
司宸在商北梟的辦公室里,和商北梟聊了半個多小時。
出來的時候,臉上的震驚只剩下半分。
他將蘇云遮帶上車。
轉(zhuǎn)頭和商北梟說道,“我知道該怎么辦,你放心吧。”
商北梟頷首。
晚上。
商北梟和花昭回了家。
外婆趕忙追上來。
仰頭看著花昭的臉,說道,“究竟怎么了?你們這幾天誰都不回來,打電話也沒人告訴我?!?
花昭強顏歡笑地說道,“沒什么大事,就是……阿梟最近收購一個集團,想要放在我的名下,我們一直在忙這件事情,因為涉及到兩岸,沒那么簡單?!?
外婆也不懂。
就信以為真了。
她看著花昭小聲問道,“錢夠嗎?”
商北梟好笑的說道,“外婆,不太夠?!?
外婆趕緊說道,“我這里還有幾萬塊錢,你們要是需要,就拿去用?!?
花昭嗔怪得看了商北梟一眼,拉著外婆坐下來,說到,“你別聽他的,他亂說,夠了的,現(xiàn)在就是卡在各種審核上面了,沒事的,您別擔(dān)心?!?
花外婆點點頭。
緊接著又嘮嘮叨叨地說道,“還有小五,最近總是半夜才知道回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比總統(tǒng)閣下都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說曹操。
曹操到。
小五走進來。
看見商北梟和花昭,驚訝地說道,“哎呀,你們這是稀客,今天咋有時間回來看看老弱病殘的?”
花昭:“……”
商北梟瞇起眼睛,意味深長的問道,“蔚然的事情處理好了?”
小五臉紅。
他吞吞吐吐地說道,“大家都是朋友嘛,我這個人,最講義氣了,我天生就是為了朋友會兩肋插刀的。”
花昭好奇地問,“進展如何?”
小五坐在花昭身邊,說道,“已經(jīng)去登記了,但是不是有什么離婚冷靜期?還需要等二十八天,才能拿到離婚證?!?
商北梟皺眉,“不是找了盛宴京打官司?”
小五好笑的說道,“你還說呢,說起這件事情,我就很想笑,剛開始封子豪放狠話說,自己有一個很厲害的律師朋友,一定要蔚然將二百萬全部吐出來。
結(jié)果馮子豪的那個朋友就是盛律師的律師事務(wù)所的一個小律師,聽說自己要對上的人是自己的老板,當(dāng)時就嚇尿了。
后面封子豪為了挽尊,也找到了不少律師,但是人家一聽是被告律師是盛宴京,再聽一聽封子豪干的那些事情,都不想接了。
原本馮子豪是可以去申請法律援助的,但是估計覺得自己也贏不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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