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眼淚從臉頰落下去。
她失聲痛哭起來。
嘴巴大張。
卻只能發(fā)出嗚咽的悲鳴。
淚水決堤。
像是洶涌的洪水一樣源源不斷得涌出來。
撕心裂肺的嘶吼像是撕裂了胸腔,發(fā)出的靈魂的震顫。
花昭的嘴角抽搐,渾身縮成一團(tuán),仿佛要將自己藏起來,才能躲避生命無法承受的痛苦。
太疼了。
渾身都再疼。
怎么會這樣疼?
怎么會這樣無奈?
為什么司政年和童顏要經(jīng)歷這么的慘狀?
為什么她會出生?
商北梟破門而入。
看著地上不停的顫抖的花昭,商北梟脫下外套。
披在花昭身上。
聲音里是被熏染的水汽,“昭昭,我?guī)慊丶?。?
商北梟蹲下身。
抱起花昭。
花昭只是被迫坐起來。
她半個身子壓在商北梟的胳膊上,哭的痛徹心扉。
商北梟一只手護(hù)著花昭,另一只手不停撫摸花昭的后背,“昭昭,我們回家?!?
商北梟抱起花昭。
沒看蘇云遮一眼。
進(jìn)去電梯。
向上升。
去到一樓。
凌北趕緊走過來。
商北梟的腳步?jīng)]有停留。
他一邊走一邊吩咐說道,“蘇念送回去,蘇云遮看好了。”
要血債血償。
被凌東綁起來的蘇念立刻大聲喊道,“商先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我好歹也是公職人員,我……”
商北梟眼神狠厲的看過去。
蘇念雖然害怕。
但是為了自己和父親,依舊鼓起勇氣說道,“商先生,我們好像沒得罪你,您這樣私自囚禁是犯法的,我一定會報警的?!?
商北梟看著蘇念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一個找死的臭蟲。
他冷笑一聲。
聲音冷漠的仿佛要冒出冰碴子,“讓她閉嘴?!?
凌東迅速拿出膠帶糊在了蘇念的嘴上。
商北梟將花昭放進(jìn)車?yán)铩?
輕聲說道,“想回哪個家?”
花昭悶聲不語。
商北梟問道,“想去見外婆嗎?”
花昭搖頭。
商北梟繼續(xù)問道,“那我們回老宅?小七還在老宅?”
花昭繼續(xù)搖頭。
商北梟繼續(xù)耐心的說道,“那回去檀園?只有趙叔在,其他人還沒上班,我讓趙叔在偏院里不出來?”
花昭默默的點(diǎn)頭。
商北梟上車后。
一路奔馳著。
跑到了檀園。
商北梟將花昭抱下來,輕聲說道,“趙叔連狗子們都帶走了?!?
花昭沒說話。
一直到了客廳。
商北梟去倒了兩杯溫水。
掰開花昭的手。
將水杯塞進(jìn)了花昭的手里。
花昭呆呆地抱著水杯。
似乎也不知道可以喝。
商北梟嘆息一聲。
將人抱在自己懷里,心疼的說道,“別憋在心里,有話就跟我說,想問什么就開口問我,我都告訴你?!?
花昭嘴巴一撇。
眼淚已經(jīng)先一步掉落下來。
商北梟用手去擦,說道,“不哭了,乖?!?
花昭揪著商北梟的衣襟。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商北梟,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啊……”
眼淚止不住。
一串一串砸在了商北梟的西裝褲上,水漬暈染,周邊的顏色都要更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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