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花昭才開口說道,“你拒絕的太干脆,不近人情。”
商北梟說道,“本身和老夫人也沒交集。”
花昭沒說話。
她閉上眼睛,說道,“那我再睡會兒?你趕緊去忙你的,你別整天都在醫(yī)院守著我,我又不是重病?!?
商北梟干脆也躺下來。
他握住花昭的手指。
一根根的摩挲。
最后十指相扣。
商北梟說道,“沒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我陪你睡會兒?!?
花昭心里甜絲絲的。
嘴上趕著人,心里還是依賴的。
她握緊商北梟的手,“好?!?
蔚然進(jìn)來換藥的時候。
就看見兩人交頸而臥。
蔚然的眼睛里,有羨慕的神色一閃,她趕緊換了藥水瓶,躡手躡腳的跑了出去。
出去后。
蔚然忍不住想。
這樣的,才是愛情吧。
樓下的病房中。
安嵐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說商彤,說道,“你知道胎停的意思嗎?就是孩子已經(jīng)死在你的肚子里了,若是不及時將孩子的尸體的取出來,就要腐爛在你的子宮里!”
商彤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甚至在責(zé)備自己的母親。
她聲音帶著半死不活的沙啞,質(zhì)問說道,“你們?yōu)槭裁床荒軒蛶土职祝康材銈冮_口幫林白說話,林白也就不會被趕出公司,不被趕出公司,林白就不會鋌而走險?!?
安嵐震驚。
她絲毫不曾想到這是自己的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兒說出來的話。
安嵐忍氣吞聲的說道,“商彤,你要知道,上次的倉庫,也是林白所為,那時候,林白難道缺錢嗎?他本身就是壞人,是你,一直在因為的濾鏡美化他,但凡不是販毒,但凡換一個罪名,我都能幫忙跑跑。
正常人,誰愿意沾上毒品?你知道我們?nèi)A國,每年因為毒品交易而喪生的臥底和警察,有多少人嗎?任何和毒品沾上關(guān)系的人都該死!”
商彤冷笑。
安嵐忽然起身。
她實在忍不住了。
指著女兒的鼻子,破口大罵,“商彤,你這個蠢貨,你為了一個男人,連命都不要了,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女兒?”
商彤的情緒忽然激動。
她從床上起來。
一步步的逼近安嵐,眼睛里好像溢出血來,“那你殺了我,是不是很后悔我小時候你沒有掐死我,那我告訴你,現(xiàn)在殺了我也不晚,你殺了我啊。”
安嵐被逼的步步后退。
一直退到墻根。
安嵐實在無計可施。
抬起手。
一巴掌狠狠的砸在了商彤的臉上,“你現(xiàn)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清醒,你已經(jīng)瘋了,商彤,你若是一直如此,我想要將你送到瘋?cè)嗽毫??!?
說完。
安嵐退開商彤,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商彤一個人緩緩的蹲下來。
她撫摸著肚子的孩子。
她喃喃自語的說道,“你不能走,你是爸爸愛過媽媽的見證,你要活著,你要好好的活著,你要出生,你要健康,你要好好長大,為你的爸爸報仇血恨!”
商彤執(zhí)意不肯打孩子。
安嵐已經(jīng)放棄。
算了。
她就當(dāng)沒有這個女兒。
老爺子不好出面,讓商眠去勸勸。
結(jié)果,可想而知。
馬上要過年了,整個商家卻籠罩在陰森的氛圍中。
老爺子后悔的和馮管家說道,“早知如此,當(dāng)初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yīng)林白和商彤結(jié)婚。”
老爺子的頭發(fā),從馮管家站立的角度看。
已經(jīng)全白了。
馮管家低聲說道,“人都是在挫折中一步步成長的,大小姐之所以還沒有醒悟,是因為大小姐依舊將林白當(dāng)成自己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