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側(cè)目而視,“所以?”
商北欽明顯的覺察出了老爺子的不悅,他迅速低頭,眼淚啪啪的掉落,說道,“少博沒了,我就這么一個(gè)女兒,要是再因?yàn)榱职椎氖虑?,想不開了,我和安嵐也就不用活了。”
老爺子悶聲不響。
商北欽懇求說道,“林白這一次是豬油蒙了心了,我以后一定會(huì)好好的監(jiān)視林白,保證林白再也不會(huì)做違法亂紀(jì)的事情?!?
老爺子冷笑一聲,“你真的覺得厲淵是吃干飯的?三十五六歲的年紀(jì),能坐穩(wěn)警署署長的位置,比你強(qiáng)多了。”
商北欽說道,“厲淵不是司政年的學(xué)生嗎?司政年和北梟一直不錯(cuò)?!?
老爺子差點(diǎn)被商北欽的腦回路氣笑。
他反問道,“林白綁架了周小姐的目的就是想嫁禍給北梟,讓少衡和北梟反目成仇,你現(xiàn)在還要北梟幫你去聯(lián)系司政年,幫林白求情?”
商北欽抿唇。
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聽到了老爺子說完才知道自己的做法的不妥。
他只是想不到其他的更好的主意了。
最近一段時(shí)間。
林白作為二房的軍師,讓商北欽在很多生意場合上堪稱是如魚得水。
不僅僅是商彤需要林白。
他商北欽也需要。
現(xiàn)在再找一個(gè)和林白這樣的軍師,談何容易。
熙熙攘攘,皆為利來。
他也不放心別人。
只有林白不是別人,是自家的親女婿,是會(huì)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人。
所以,商北欽想要不惜一切代價(jià)救出林白。
老爺子看出商北欽對林白的惺惺相惜。
他好笑的說道,“你了解林白嗎?”
商北欽被問住了,“父親是什么意思?”
老爺子直不諱地說道,“你去問問商彤,你就知道林白對少博做了什么了?!?
聞。
商北欽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反應(yīng)。
老爺子一邊嘆息一邊起身,說道,“蠢貨,分明是一頭中山狼,卻被你們父女倆當(dāng)成寶貝,真是愚蠢啊?!?
老爺子一邊感慨著一邊上樓。
商北欽一個(gè)人在客廳里做了很久。
忽然起身。
去商彤的房間門口敲門。
商彤紅著眼走出來,說道,“爸爸,怎么了?”
商北欽臉上的表情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懷疑,問道,“林白對你哥哥做了什么?”
商彤心里猛地一跳。
商北欽握緊門把手,說道,“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
商彤沒吭聲。
心里卻是五味雜陳。
若是被父親知道哥哥成為廢人的事情和林白有關(guān),他就更加不可能幫助林白,將林白從里面撈出來了。
商彤墨色的眸子深沉。
仿佛是下定決心。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林白對哥哥做了什么?”
商北欽懷疑地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商彤嗯聲,“我不知道,爸,怎么了?”
商北欽皺眉。
腦海中。
分別有兩個(gè)人在拉扯。
一個(gè)站老爺子,一個(gè)站商彤。
一個(gè)是父親,一個(gè)是女兒。
商北欽也迷茫之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商彤忽然落淚,說道,“是不是爺爺不肯幫忙救林白,為了讓我們死心,還編造林白的名聲?爸,爺爺怎么能這樣,不雪中送炭就算了,怎么還落井下石?”
商北欽:“……”
商北欽回到自己的房間。
安嵐正在收拾行李。
商北欽皺眉,不解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安嵐心氣都沒了。
她悶聲說道,“我想出國,北欽,你跟我一起走吧,商家,我們肯定是沒份了,就不要留下來參與到老四和老六的戰(zhàn)爭中了?!?
商北欽沉默。
安嵐坐在床邊,想起兒子,就心里酸澀難忍,“我要是早點(diǎn)帶著兒子出國,也不至于……北欽,孩子都沒了,我們年紀(jì)大了,就不要再爭了,我們爭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