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煩躁,心理深處也涌上來了心火,折騰的老爺子只能不停的走來走去,來緩解自己的心理壓力。
老爺子手里的龍頭拐杖將地面砸的砰砰作響,他的氣口斷續(xù),“你和傅筠,你們是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你們的奸情,是從什么時候?你說,你說?。 ?
傅淑婉歪著唇瓣笑,“怎么?那么想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年的綠毛龜?那我告訴你,在嫁給你之前,我的確對他有些好感,但是我那時候太傻,只曉得要遵從狗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嫁給了你!”
老爺子不停的粗喘,呼吸異常的困難。
傅淑婉低聲一笑,“我嫁給了你,起初,商檁戌,我是想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你好好過日子的,但是你……”
她驀然伸手。
直直的指著老爺子的鼻子,“你不解風情,你的眼里只有工作、公司、事業(yè)、項目,你和你的助理在一起的時間都比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長,連我的生日禮物,都可以假手于人!
我要的是一個丈夫,是可以同我賞花弄月的丈夫,不是一個工作賺錢機器,商檁戌,是你毀掉了我對于婚姻的向往,是你毀掉了我被成為一個好太太的期許,也是你毀掉了我們原本可以的平靜的生活?!?
眾人看著傅淑婉的目光,復雜無比。
甚至安嵐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很多時候。
她覺得自己青梅竹馬的丈夫不解風情。
但是她只是偶爾找年輕的大學生喝兩杯,頂多來一場天亮之后就各奔東西的露水情緣,是堅決不敢吃窩邊草的。
她沒想到同為女人的傅淑婉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傅淑婉似乎想到了那個人。
她剛剛憤怒的殺人的眼瞳中,逐漸溫柔起來,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淺淡的笑意。
她聲音都輕了很多,“但是哥哥不一樣,我的生辰,你在國外出差,只交代你的助理給我送上一份禮物,我一個人迎來送往,看著那些太太們對我的憐憫的目光,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
但是哥哥會在所有人離開后,給我送上一個擁抱,愿意給我一個肩膀讓我依靠,愿意給我一場浪漫而盛大的煙花盛宴,愿意陪我去玩極限運動……”
老爺子嗤笑。
傅淑婉繼續(xù)說道,“你沒日沒夜,只顧著你的商業(yè)版圖,你的事業(yè)越來越大,可是你可曾關注過我想要的是什么?”
花昭垂眸。
清澈的眼底,像是攪不開的一汪湖水。
人啊。
沒錢的時候,要錢,說真情最不值錢了。
有錢的時候,真情卻成了金錢換不來的無價之寶。
說起來。
還是吃的太飽。
花昭諷刺的笑了笑。
其實,何政軍何嘗不是?
沒錢的時候,說只要一個孩子,即便是女兒,也當成掌上明珠。
有錢的時候,掌上明珠就成了明豬,兒子終究還是他的命。
每一個階級的人,都有符合自己所在的階級的貪婪。
人就是在期待中,越發(fā)的欲壑難填。
老爺子對金錢的追求,傅淑婉對風花雪月的追求,其實本質(zhì)是都是一樣的。
老爺子重重的落座,“傅淑婉,事到如今,你還覺得,你沒錯?”
傅淑婉不啻,“你們男人不是向來都喜歡解語花嗎?你以為女人就不喜歡嗎?傅筠就是我的解語花,只有在傅筠身邊,我被你完全忽略的一顆心,才能真真正正的得到安定。
我愛傅筠,傅筠在我心里的重量,比我的命都重要,但是,你殺死了傅筠,你殺死了我的靈魂,我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報仇,我要為我的傅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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