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做錯事情并不可怕。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做錯事情的人。
可怕的是知錯不改。
最最可怕的是做錯了卻永遠不承認(rèn)自己錯。
霍阿媽就是這樣的人。
她企圖用自己這么多年的付出來混淆自己偷孩子這件事情,她企圖用道德來埋住法律。
如果她真的問心無愧,她此時此刻面對著花昭,就不會破防。
可是霍阿媽破防了。
這就說明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錯的,她知道自己的做法給另一個家庭帶來了怎樣的苦難,她知道他改變了小五的一生。
她什么都知道。
花昭慢慢的坐下來,“你在病房里沒有辦法接觸到刀具,是誰給你送的刀?”
霍阿媽看著花昭慢慢的冷靜下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人人都說生恩不及養(yǎng)恩大,我養(yǎng)了耀宗那么多年,耀宗對我是有感情的。
你殺了我,耀宗就永遠回歸不了你們的家庭,不過你應(yīng)該也不想讓耀宗回去吧?畢竟耀宗才是花迎的親生兒子,你什么都不是,你狗屁都不是?!?
花昭冷冷的看著霍阿媽。
對方卻滿臉滄桑的笑起來。
似乎在嘲諷。
她笑起來的臉上的每一根褶皺中仿佛都在嘲諷花昭是一個沒有父母的野種。
花昭忽然一巴掌揮過去。
巴掌的回音在病房里逐漸的回響。
霍阿媽的臉上瞬間出現(xiàn)了鮮紅的五指痕跡,“你就這點本事嗎?”
花昭冷靜的說道,“我可以殺了你,但我不想手上沾染骯臟的東西,無論是當(dāng)年你偷孩子,還是你對我外婆故意傷害,我都會追究到底。
我會拜托醫(yī)生看好你的病,讓你身體健健康康,讓你活著的每一秒鐘,都只能生活在對小五的想念當(dāng)中,而永遠見不到他?!?
霍阿媽整個身子拱起來,“你敢!”
花昭眼神陰冷的可怕,“原本你不傷害我外婆,我外婆不打算對你怎么樣,甚至都不打算追究你當(dāng)年偷走小五的責(zé)任,可偏偏,你心思太惡毒,你以為殺了我外婆,小五就是你一個人的兒子了?你做夢!”
霍阿媽整個人在床上陰暗的扭動,“耀宗就是我一個人的兒子!永遠都是!花昭,你要是敢讓我和耀宗骨肉分離,我一輩子都會詛咒你不得好死!”
花昭冷笑,“骨肉分離?你還怕骨肉分離?當(dāng)初你把自己剛出生體弱多病的女兒換到病床上的時候,你怎么不在乎骨肉分離?
你早就做過豬狗不如的事情了,沒有必要往自己臉上貼金,畢竟你偽裝的再慈祥,也掩蓋不了你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拐子,是不配做母親的毒婦?!?
花昭真的很想掐死霍阿媽。
甚至想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她怎樣對外婆的,花昭便如數(shù)奉還。
但是僅存不多的理智和對法律的熟悉,不得不讓花昭打消了這個念頭。
霍阿媽很快就收到了律師函。
她本來就大字不識一個,在偌大的京市舉目無親,現(xiàn)在連她的耀宗都不見她了。
她又害怕又恐懼,甚至在掙扎的過程中打傷了律師。
在被普及法律的時候。
她才知道。
花昭所說的一切,都不是騙她的。
花昭是真的會讓她坐牢。
霍阿媽跪在地上懇求,“我求你們了,讓我見見耀宗,就算不讓見,能不能讓我見見花昭?我求求你們……”
她一個頭一個頭磕在地上。
一切于事無補。
——
商彤的婚禮迫在眉睫。
婚禮前一天。
外婆要吵著出院,“我傷口沒事了,一點都不疼,我在醫(yī)院里躺不下去了,你趕緊去辦出院手續(xù),讓我回家,等到拆線的時候我再來就是?!?
景南星在旁邊說道,“醫(yī)生說不用拆線,時機到了,自己就掉了?!?
外婆眼睛一亮,“這豈不是更好,那咱們回家就不用回來了?!?
花昭在旁邊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