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他和云渺只是借住余賽霜的肚子十個月。
余賽霜生下他們。
卻和他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
但是即便如此,余賽霜即便是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放棄他們。
就憑借著一點。
什么血緣關(guān)系都弱爆了。
在他的心里。
余賽霜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是他唯一的母親。
而他和傅淑婉的關(guān)系,也不過是傅淑婉提供了一顆卵子。
所以。
無論何時。
商北梟都不曾懷疑過余賽霜。
商北梟閉了閉眼睛,眼尾蔓延上一層猩紅。
余賽霜還在苦苦相問,“北梟,你說話啊,你倒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昭昭不喜歡我住在檀園,你直說好了,我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離開?!?
商北梟忽然厲聲說道,“好了!事到如今,你還要挑撥離間嗎?”
他從未在余賽霜面前發(fā)過火。
甚至不曾大聲說過話。
因為在他的心里,他的母親,始終是一個溫柔的女人。
但是現(xiàn)在。
商北梟沒忍住。
余賽霜嘴唇哆嗦著,“北梟,你……你真的讓我失望,你說我挑撥離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過得好,你說我挑撥離間?”
余賽霜哭的梨花帶雨。
她要推開車門下車。
但是車門被鎖死了。
余賽霜大聲說道,“你把車門打開,我現(xiàn)在就下去,我是有尊嚴(yán)的,北梟,我們母子一場,就到這里吧?!?
商北梟的聲音低沉沙啞的不像話,“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余賽霜抹一把眼淚。
口口聲聲的反問道,“你讓我說什么?非要讓我承認(rèn)我不曾做過的事情?你為了討好花昭,這么無所不用其極了?北梟,我真的看錯你了,我以為你……”
商北梟笑了。
余賽霜深吸一口氣,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
商北梟深吸一口氣。
他驀然睜開雙眸。
眼神兇的好像是一只獵鷹。
商北梟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后視鏡中的演戲滴水不漏的余賽霜,“我來提醒你?戚歡父親是怎么死的?戚歡是怎么死的?你那晚偷聽到了什么?你來找外婆的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余賽霜愣在原地。
商北梟忽然轉(zhuǎn)身。
眼神嚇得余賽霜下意識的尖叫出聲。
商北梟戾氣頓現(xiàn),“怎么?要我一五一十的說給你聽嗎?”
余賽霜的喉嚨滾動。
她不斷的吞咽著口水。
商北梟厲聲怒吼,“說?。 ?
余賽霜渾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
她抿唇不語。
商北梟的冷笑在車廂里回蕩著,“童書桓是你的替罪羊,你才是會催眠的人吧。”
余賽霜驚恐萬分的看著商北梟。
商北梟自顧自的說道,“戚先生始終惦念亡妻,無意之間救下你,你想以身相許,被拒絕后,你惱羞成怒,催眠了戚先生。
但是你的催眠有時間限制,為了防止戚先生清醒過來,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剪斷了戚先生的剎車線,讓戚先生命喪黃泉,你繼承了戚家所有的財產(chǎn),包括戚歡。”
余賽霜雙手抱著腦袋,“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你說的都是你編的故事,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沒有做,我沒有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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