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緊緊的抱住商北梟,輕聲細(xì)語地說道,“我會一直在?!?
這時。
余賽霜穿著病號服跑來,披頭散發(fā),她聲音哽咽的問道,“北梟,歡歡怎么了?”
花昭從商北梟的懷里出來。
商北梟牽著花昭的手,走到了余賽霜面前,簡短的說道,“戚歡去酒吧被人扎了數(shù)刀,正在搶救?!?
余賽霜身子猛地一顫。
向后踉蹌了一步。
景南星下意識扶了一把。
余賽霜輕輕的推開景南星的胳膊,她靠著墻壁,慢慢地蹲下來。
雙手抱著頭。
泣不成聲。
花昭面色復(fù)雜的看著商北梟,小聲說道,“你去安慰一下阿姨吧?!?
商北梟以為花昭要走。
立刻抓緊。
花昭低聲說道,“我和南星去陽臺上站站?!?
商北梟:“你不許走。”
花昭好笑的點(diǎn)頭,“我不走,就算我要走,我也會提前給你說一聲。”
商北梟這才松手。
眼看著花昭和景南星去了陽臺。
商北梟才站在余賽霜面前,“您先別難過?!?
余賽霜眼眶猩紅,依舊是不敢相信的,“要是早知道……我寧愿把她強(qiáng)行留在醫(yī)院陪著我?!?
商北梟:“……”
余賽霜抬起眸子。
她好像有話要問商北梟。
可是又怕得到讓自己害怕的結(jié)果。
商北梟莫可名狀的扯了扯嘴角,沉啞的嗓音發(fā)悶,說道,“您說吧。”
余賽霜閉上眼睛。
一行熱淚流落下來。
她輕聲問道,“北梟,這件事情,和你有關(guān)系嗎?”
商北梟扯唇,他問道,“媽的意思是,我為了打掉戚歡的孩子,故意設(shè)計(jì)戚歡,是嗎?”
余賽霜沒說話。
商北梟向后走了兩步。
他靠著冰冷的墻壁。
身子都是涼了。
心也是冷的。
他自嘲的噙笑,問道,“在媽的心里,我是這樣的人?”
余賽霜牙關(guān)緊咬,“北梟,因?yàn)槲铱吹贸鰜恚闾珢刍ㄕ蚜?。?
商北梟冷笑。
他笑著笑著,眼眸中的神采,一絲絲的幻滅,“正因?yàn)槲覑刍ㄕ眩也挪粫鲞@種事,若是沒有花昭,戚歡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因?yàn)樗麗刍ㄕ选?
所以他不會讓這件事情莫名其妙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結(jié)束。
打掉戚歡的孩子,只是毀滅證據(jù)而已。
不是他要給昭昭的交代。
余賽霜愣了一下。
她心酸的說道,“你長大了,不是小時候的那個北梟了。”
商北梟扯唇。
沒吭聲。
其實(shí)他小時候的任何事情都是面目全非的。
他一直以為。
只有妹妹和媽媽不是。
他用盡自己所有的一切,尋找余賽霜。
可是……
終歸是不似當(dāng)年。
商北梟沒有怪余賽霜的意思。
他知道。
余賽霜和戚歡生活的時間更久,而且戚歡的父親是余賽霜真正喜歡的人。
余賽霜更喜歡戚歡,是人之常情。
原來。
被困在當(dāng)年的那一場離別中的人,只剩下他。
商北梟的目光看著遠(yuǎn)處。
隱隱約約看見站在露臺上的花昭。
他眼神流露出溫柔。
余賽霜和商北梟沒再多說一個字。
一直等到戚歡的手術(shù)結(jié)束。
主刀醫(yī)生來到商北梟面前,說道,“命保住了,但是孩子沒了,而且……”
余賽霜難過的問道,“而且什么?”
醫(yī)生遺憾的說道,“因?yàn)橹械都性谛「?,所以不僅僅是流產(chǎn),還摘除了子宮,以后都沒有懷孕的機(jī)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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