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漠看著身邊的老夫人。
深居佛堂的老夫人,竟然罕見的從佛堂里移動出來了。
還在對著即將到來的無憂大師翹首以盼。
商北漠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落下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垂了垂眼眸。
冷颼颼的眼風(fēng)掃過。
只在眸子最底處,留下了風(fēng)起云涌。
一輛房車緩慢的停下來。
老夫人在商楠的攙扶下,急匆匆地到了車前。
車門打開。
無憂大師一身素袍出現(xiàn)。
老夫人的眼神微微變化。
但是很快就恢復(fù)了原樣。
只是老夫人細微的變化,卻沒有逃得過商北漠的眼神。
難不成。
又被北梟猜對了?
商北漠凝眉。
他這個弟弟,多智,已經(jīng)近妖。
很難把控。
若是合作,同商北梟一起,必然能達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可若是作為對手,這必將是一場沒有硝煙的硬仗。
誰是獵人誰是鹿,一切都不好說。
無憂大師下來車。
他雙手合十。
對著老夫人彎腰鞠躬,“施主,南山寺一別,您可安好?”
老夫人挺直腰板。
口吻正常的說道,“一切都好,你師父可還好?”
無憂大師微微頷首,“一切安好,承蒙施主掛念,阿彌陀佛?!?
老夫人給無憂介紹商北漠,“這是我的四兒子。”
無憂稍微點頭。
商北漠說道,“既然無憂大師已經(jīng)到了,那就先去給我父親看病吧,敘舊什么時候都可以,病情卻是刻不容緩的。
無憂點頭,“還請四爺帶路?!?
商北漠走在前面。
老夫人和商楠落在最后。
老夫人的眼神中的光芒越發(fā)復(fù)雜。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商楠。
商楠扶著老夫人的胳膊,悄聲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提起一口氣。
說道,“無論如何,這一場戲,一定要唱完!”
商北漠帶著無憂進去老爺子的房間。
無憂讓所有人都出去。
商北漠抿唇,面色不悅。
老夫人沉聲說道,“出去,在你的地盤上,你還在擔(dān)心什么?”
商北漠再次看了一眼老爺子,起身離開。
老夫人也跟了出去。
母子兩人站在樓道里。
卻是沒有一句話可說。
半晌。
老夫人說道,“商北梟的事情,怎么樣了?”
商北漠說道,“尸體還在打撈中,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雖然說有人在現(xiàn)場指認了小六,可是根本沒有給小六判刑的直接證據(jù)。”
老夫人飛快的捏著佛珠。
須臾之后。
她不滿的眼神落在商北漠的身上,“你對商北梟有兄弟之情嗎?”
商北漠冷笑,“瞧您這話說的,若不是小六,您也不會去南山寺修行,若是有您的督促和管教,家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老夫人轉(zhuǎn)身。
面對著商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