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甚至都多看了兒子一眼。
很顯然也對兒子的所作所為感到驚訝。
商北欽面色復(fù)雜的看向商北城。
商北城頭也不敢抬。
只有商北漠一家三口置身事外,始終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
甚至商少衡想要探出頭去看看熱鬧。
都被商北漠悄無聲息的瞪了一眼。
商少衡便立刻收回了視線。
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老爺子眼神清明,他輕輕咳嗽一聲,請了清嗓子。
剛要開口。
老爺子身邊的老夫人忽然冷聲說道,“就這么點小事,至于大費周章,大張旗鼓,將所有人都叫來嗎?”
商眠反問道,“那請問老夫人,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什么是爺爺和您應(yīng)該管的事?
商少博違背女性意愿,就是強(qiáng)奸案里的幫兇,觸犯刑法的事情在您的眼里就是不該管的小事兒?
是不是哪怕我死了,也只不過是個死一個丫頭片子的小事?”
老夫人的臉色從不耐煩逐漸變化成陰郁和黑沉,“混帳東西,怎么和長輩說話?”
商眠笑了,字字珠璣的說道,“我是想好好跟您說話,但是您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所,有一點長輩的樣子嗎?您拿著佛珠,整天標(biāo)榜自己是出家人,是信道之人,是皈依之人。
實際上呢?實際上你覺得一個女孩子差點被強(qiáng)奸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你傲慢無禮,總是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操縱任何人的命運,任何人在你的眼里都是螻蟻,佛祖說眾生平等,他又怎么可能會渡你?除非佛祖也瞎了眼,不辨忠奸、不分好壞。”
整個客廳。
鴉雀無聲。
甚至是老爺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開口。
老夫人驀然起身。
她不停的喘息著,胸口起伏不定。
手里的佛珠也被僅僅的捏起來,手指的指尖泛白,她就好像是被風(fēng)吹的蝴蝶,死死的咬緊地面,才不至于被吹走。
商楠迅速上前。
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姆鲎±戏蛉恕?
老夫人這才閉了閉猩紅的眼,“好,很好!商眠,你很好,那我就告訴你,生在商家,享盡榮華富貴,你就要為商家付出自己,高門大戶的女孩子,就是為了聯(lián)姻而生。
既然你滿口胡,滿心憤懣,那我就代替佛祖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你,馮管家,將商眠帶去佛堂悔過懺悔,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起來,另外,你不是死也不聯(lián)姻嗎?那我做主,將商眠嫁給張克?!?
商云緲聽的渾身僵硬,她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臂,手臂上,零零星星的都是猩紅的抓痕。
商眠滿眼赤紅的抬起頭。
她的聲音都在顫,“我不會答應(yīng)的。”
老夫人冷笑,“父母之命,媒妁之,容不得你不答應(yīng),你不答應(yīng)也好,那就把這么多年商家給你的培養(yǎng),統(tǒng)統(tǒng)給我吐出來?!?
商眠凄楚的笑。
滿身破碎,“是因為我說的話,讓你破防了嗎?商老夫人?”
老夫人余光掃過商眠,“馮管家!”
馮管家不得不從外面進(jìn)來。
他為難的看向老爺子。
老夫人轉(zhuǎn)身,盯著老爺子的臉說道,“商家的孫女的婚事,我還是能說了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