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花昭問道,“商眠,是我,你怎么了?”
商眠聽到花昭的聲音那一刻,渾身徹底放松下來,“花昭,我被下藥了?!?
花昭:“……”
醫(yī)院。
商眠被洗了胃。
她坐在床上吊著藥水,眼眶微紅的說道,“是商少博要把我送給一個老男人,把我當(dāng)成交易對象,用我來換人情。”
花昭坐在旁邊。
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個世界,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權(quán)利和金錢早已經(jīng)凌駕于親情至上。
花昭很清楚的記得。
當(dāng)年媽媽的公司風(fēng)生水起的時候,舅舅和舅媽在媽媽的公司工作,那時候,舅舅和舅媽對待自己比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女都要好。
花昭真的以為是因為最討人喜歡。
可是在當(dāng)母親背負(fù)了巨額債務(wù)后,兩人一改往日的嘴臉。
他們一分錢不借,花昭并不怪他們。
畢竟借不借的,屬于他們的權(quán)利。
借了是情分。
不借也沒什么。
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看到外婆拿出錢來的時候,一個個瘋的好像得了瘋狗病。
當(dāng)初的外公外婆,靠著面朝黃土背朝天,供出兩個大學(xué)生,家里已經(jīng)是捉襟見肘。
后面媽媽有了出息。
竭盡所能的彌補二老,二老便把女兒給的錢都攢起來了。
后面外婆想要拿出來幫助女兒度過難關(guān),最終的結(jié)果卻是不得不和兒子斷絕關(guān)系,在不需要贍養(yǎng)的承諾上按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是外婆一輩子的第一次摁手印。
花昭深吸一口氣。
她勸慰說道,“你沒出事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報警吧?!?
商眠的臉色稍微一邊。
她苦笑著說道,“報警,要把商少博抓進去,先不說二伯會不會善罷甘休,就是爺爺,也不會饒了我的?!?
花昭皺眉。
商眠垂眸說道,“誰讓我生在商家,享盡了榮華富貴呢?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我父母去老爺子的面前要討回公道,不管怎么樣,老爺子也會給商少博些懲罰?!?
話音剛落。
商北城夫妻倆就來了。
花昭默默的退出病房。
年蓉枝坐在床邊,拉著商眠的手,責(zé)備的說道,“在電話里怎么不說呢?”
商眠:“……”
商北城始終沒開口。
商眠看著商北城說道,“爸,藥是商少博給我下的,要么你去爺爺那里給我討回公道,要么我?guī)еt(yī)院證明,去報警,讓警察討回公道,您自己選?!?
商北城皺眉說道,“你這不是沒出什么事么?你聽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情誰也別提了,就當(dāng)吃了個啞巴虧?!?
年蓉枝猛地站起來,“商北城,你這個慫包,你女兒差點被送上老頭子的床,你說息事寧人?你是不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
商北城厲聲呵斥說道,“婦道人家你懂個屁!你最好別去老爺子面前胡咧咧,要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年家!
當(dāng)初你嫁給我就算是上嫁了,要是早知道你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當(dāng)初我怎么可能會娶你進門,你要是還想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闳奈恢?,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年蓉枝渾身顫抖。
她沖過去。
一把抓住了商北城的衣領(lǐng),“商北城,你是不是知道這事,這事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商北城大不慚的說道,“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嫁給誰不是嫁?張總家里數(shù)十億的資產(chǎn),家里親人還都是香江的大佬,哪里配不上她一個賣藝畫畫的了?”
啪地一聲。
年蓉枝一巴掌打在商北城的身上,“你不是人!”
商北城握住年蓉枝的手腕,厲聲痛罵,“但凡你給我生個兒子,我至于現(xiàn)在像是一條狗一樣,跟在別人身后拾人牙慧嗎?年蓉枝,這么多年,我給你臉了?!?
年蓉枝張牙舞爪的要去抓商北城的臉。
商北城被撓了兩下。
臉上火辣辣的疼,瞬間惱羞成怒,一巴掌將年蓉枝掀翻在地。
渾身無力的商眠掙扎著起來。
年蓉枝從地上爬起來,她指著商北城,“我要跟你離婚,離婚!”
說完。
破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