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的心理博弈。
商少崢渾身繃緊,咬著后槽牙,下頜線繃起鋒利的弧度。
商北梟淡然自若,目光黑沉深邃,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淵。
兩人對峙的態(tài)度。
可見一斑。
安景丞像個吃瓜的猹。
一會兒看看舅舅,一會兒看看外甥,恨不得自己長出翅膀,飛進去,一探究竟。
商少崢握了握拳。
他試圖想要從商北梟到臉上找出他的心虛。
可是絲毫都沒有。
商少崢知道里面很有可能是花昭,可是……可是也有一點可能不是花昭,不是么?
對峙了兩分鐘。
終究是商少崢?biāo)砷_了握緊的拳頭。
目光從房內(nèi)抽離。
他輕聲說道,“打擾小舅了,我先下樓了?!?
說罷。
商少崢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離開了門口。
安景丞眼巴巴的看著商北梟。
商北梟皺眉,“你這什么眼神?”
安景丞快要好奇死了,“你們剛才說的話什么意思?我看出來了,商少崢是不是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誰?”
商北梟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心害死貓?!?
安景丞振振有詞,“我這叫不恥下問!”
商北梟意味深長的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恥一點?!?
說完。
他推開安景丞,關(guān)了門。
商北梟闊步走到床邊,詢問家庭醫(yī)生,“她怎么樣?”
家庭醫(yī)生恭恭敬敬的說道,“商先生,這位小姐中的藥是a國最近酒吧里經(jīng)常見到的藥。
我已經(jīng)給小姐注射了解藥,但新陳代謝需要一段時間,大概一個小時之后,藥性會得到解除?!?
商北梟嗯聲,“麻煩了。”
家庭醫(yī)生急忙說,“不麻煩,商先生是安少的好友,這些都是我分內(nèi)之事?!?
商北梟情緒重新冷靜下來,“這件事情我不想讓多余的人知道,明白我的意思嗎?”
家庭醫(yī)生點點頭。
表示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
商北梟才緩和的說道,“慢走?!?
醫(yī)生提著自己的醫(yī)藥箱,鞠了一躬,快速走了出去。
商北梟始終沒動。
站在窗前。
垂著目光。
低低的睨著花昭,薄唇微抿,目光幽深。
她忽然翻了個身。
一條又長又白又細(xì)的腿,從被子底下抬起,壓在被子上方,大半輩子被她夾在雙腿中間。
露出泛著瑩白光澤的后背。
柔滑細(xì)膩。
腰窩那里。
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像漫天大雪中的一朵紅梅,傲然綻放。
商北梟垂眸。
眉目之間,帶了幾分驕矜的恨鐵不成鋼。
最終。
他還是脫了浴袍,走進了浴室,水很涼,浴室里很香。
花昭醒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
她睜開眼。
中藥之后的片段,在腦海中零零碎碎,似乎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看不真切。
她掀開被子。
看著不著寸縷的自己,驟然心驚。
但是……
但是她也算是有過經(jīng)驗的,好像那里和腰部,并沒有感覺。
應(yīng)該是沒做。
花昭松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的爬起來,看到了放在床頭柜上,疊的端端正正的女裝。
裙裝在下面。
上面是底褲和胸衣。
應(yīng)該是給她準(zhǔn)備的,畢竟房間里除了她,沒有別的女人。
花昭小心翼翼的拿起來,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
尺寸剛剛合適。
她穿好裙子。
走出去,就看到躺在沙發(fā)上睡著的商北梟。
他身材筆挺,瘦長腿長,一米八八的身高,在那狹窄的沙發(fā)上,睡得十分委屈。
花昭忍不住抱著被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