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陵沉吟不語。
左家突如其來的“熱情”,實(shí)在難以輕易接受。
客廳里的氣氛稍微有點(diǎn)凝重。
隔了半晌,左伯良知道王子陵心中所想,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
“王先生,我給您交個底吧!”
他實(shí)在無奈,苦笑著道,“您也知道,整個東南三省這邊地界,五大豪門經(jīng)營了多年,無論是市場還是勢力范圍,基本都是均分?!?
“然而這些年來,我們左家人丁凋零,處處顯現(xiàn)弊端,其余幾家不停的在試探,壓縮我們左家的生存范圍。”
“父親之所以迫切的想要和馬家聯(lián)姻,也是無奈之舉?!?
“不綁上馬家這艘船,實(shí)在難有出路。”
稍微停頓了一下,左伯良認(rèn)真的開頭看著王子陵,“不夸張的跟您說,目前左家就是危急存亡之秋!”
“在整個家族的存續(xù)面前,所有的沖突和仇恨都不值一提!”
“父親苦思一夜,讓我來給您帶個話?!?
“我左伯良不出意外,便是未來的作家家族,就以我的名義,認(rèn)您為主!”
“從此,左家便為先生之奴,您看如何?”
王子陵瞇起了眼睛,盯著左伯良的眼神看了半天,忽然嘴角上揚(yáng),微微一笑。
“你若真這么想,我倒是有個辦法?!?
說著,猛然伸出右手,手掌心直接抵在了左伯良的腦門上。
左伯良先是猝不及防之下嚇了一跳,但竟然硬生生的忍住了本能反應(yīng),仍然好好的跪在那里,一動不動,滿臉的坦蕩,任由王子陵施為。
片刻之后,他感覺一股氣息從自己的腦門直貫而下,盤踞于心肺之間。
似乎沒有什么別的影響,但感覺有玄妙之極。
“這樣就行了。”
王子陵撤回手掌,淡淡的笑著道。
左伯良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也勉強(qiáng)笑著道,“多謝王先生信任了!”
王子陵頗有點(diǎn)意外,“你不問問我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若我真心相投,無論王先生做了什么,永遠(yuǎn)都沒有使用的機(jī)會,何必問?”左伯良表情沒有半點(diǎn)閃躲。
直到此刻,王子陵才終于有點(diǎn)相信,左家似乎是有誠意的。
“你先起來?!?
左伯良道了聲謝,站起身重新在沙發(fā)上坐下,依然是剛才腰桿挺直的恭敬坐姿。
“也許我這個人心比較臟?!?
王子陵淡淡的笑了笑,“你來這一出實(shí)在有點(diǎn)突然,畢竟你三弟二弟都在我手上吃了大虧?!?
“更何況,你們對我一無所知,卻說忽然把寶都壓在我身上?!?
“如果沒有別的蹊蹺,只能說明你父親是個極其聰明的人?!?
左伯良嘴角抽搐了兩下,片刻之后,突然露出一抹慘烈的微笑,無奈的看著王子陵,“這與聰不聰明無關(guān)?!?
“只要不是個傻子,誰會愿意與您為敵?少君大人!”
王子陵頓時瞳孔一陣收縮。
這就不奇怪了……
“你如何得知?”
左伯良輕嘆了一聲,“當(dāng)然還記得李川和周闊吧?”
王子陵愣了一下。
“大人跟著馬玄亮,在大人手下吃了大虧,雖然當(dāng)時被大人放了一馬,卻也被勒令不準(zhǔn)離開臨江?!?
“兩人思前想后,為了將功折罪,便轉(zhuǎn)而投效左家,告知了大人身份,極力勸說左家臣服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