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安妙情身上陡然爆發(fā)出來。
她面冷似冰,“嗖”的一聲從椅子上彈射而起,直沖對面的王子陵而去!
體液和體味散發(fā)奶香,是她最難以啟齒和忌諱的事。
為了掩飾,她一直都在用中草藥的香皂洗澡,掩蓋這種尷尬的體質(zhì)。
剛才通過唇語知道被王子陵一眼看破,安妙情應激反應,瞬間破防!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猝不及防。
安漠瞳孔微微一收縮,本能的想要阻止,卻又立刻忍住,嘴角微微上揚。
他不知道女兒突然發(fā)什么瘋。
但動一動手,似乎也不是壞事……
“啊!”
顧影憐和王子陵靠得很近,幾乎第一時間感受到這股氣勁的威壓,嚇得驚叫一聲,窒息了片刻。
“唰!”
眨眼間安妙情已經(jīng)撲到近前,抬起右臂,屈指成爪,直接朝王子陵的脖子上扣了過去!
她雖然憤怒,招式看起來也狠辣,實際上卻只用了一分力。
她只想泄憤,并狠狠教訓一下這個無恥之徒,并不想殺人。
“功力還可以啊……”
王子陵不慌不亂,甚至還好整以暇的評價了一句。
而后他也伸出右手,手掌翻飛,迎著安妙情的手瀟灑無比的虛空畫了兩個圈。
一股無形的粘滯之力憑空而生。
安妙情瞬間感覺自己的手仿佛深陷泥潭,氣勁迅速被卸了個干凈!
兩圈畫過,王子陵順勢右手往旁邊輕輕的一帶。
“呼……”
安妙情的的手直接被一股奇妙的力道給帶偏,人也微微踉蹌了一下才重新站穩(wěn)。
遠處的安漠見到這一幕,瞳孔猛的收縮。
這臭小子,越來越厲害了!
擱這玩“接化發(fā)”呢!
安妙情也呆愣了一瞬,有些沒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安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王子陵淡定的瞇著眼睛問道,
安妙情猛的反應過來,厲聲怒斥,“無恥之徒!你還有臉說!”
看著她憤怒的面容上卻又泛著點紅暈,王子陵呆了一下。
片刻后他眼睛瞪大,驚呼一聲,“你會讀唇語?!”
“哼!”
安妙晴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王子陵頓時滿臉尷尬。
這事鬧的……
旁邊顧影憐也明白過來,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都怪你嘴碎……
“好了,妙情,你先坐下?!?
安漠終于開口了。
安妙情冰冷的瞪了一眼王子陵,重回座位。
“子陵,你說退婚,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王子陵道,“說來聽聽?!?
“你也知道,我們來臨江的任務是什么吧?!?
安漠看了一眼顧影憐,終是沒敢說的太透。
“嗯,然后呢?!?
“我在明處,畢竟接了這個三省督長的職位,不好親自行動。”
“主要執(zhí)行還得靠妙情。”
“不過……這個任務有多棘手,你是最清楚的。”
“你要是肯幫忙的話,我們就輕松很多了。”
王子陵迷起了眼,一臉恍然。
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安妙情卻驚訝地看向父親。
剛才這番話吐出來的信息量好大!
這個王子陵竟然也知道他們父女倆的任務是什么!
而且父親還請他幫忙……
剛才一番短暫的交手,安妙情承認自己看錯了王子陵。
他是個高手,并非一無是處的凡夫俗子。
可高手又怎樣?
再強還能強得過自己?
剛才自己只不過想教訓他一下,根本也沒認真。
父親卻說的好像他有多厲害似的……
王子陵沉吟了片刻,忽然笑道,“安小姐恐怕不需要我?guī)兔Π?!?
“人家可是女武神!我這點本事,就別給人家添亂了。”
安妙情一聽他說“女武神”這三個字,腦子里不由自主的就冒出“奶香味兒”這幾個字,心頭又是一陣憤怒煩躁。
安漠瞇起了眼睛,冷笑一聲,“不幫忙也行,挑個日子來下聘吧?!?
王子陵眼神微妙,“你拿這個威脅我?”
“笑話!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威脅你了!”
安漠翻著白眼,一臉地痞流氓耍無賴的樣子,“你跟我女兒沒婚約嗎?你我手上都有一份婚書,白紙黑字,合法的!”
“我讓你挑日子過來下聘,有毛病嗎?”
王子陵瞇著眼睛不說話了。
旁邊顧影憐擔憂的看著他,很是緊張。
“行,幫忙嘛,也都是為國家服務,應該的!”
王子陵忽然笑了笑,“不過安帥還是說清楚,我?guī)土诉@次,就算兩清?”
“一為定。”
安漠嘴角微微上揚。
“好?!?
王子陵點點頭,直接站起身,沖著安妙情勾了勾手,“走。”
安妙情眉頭一皺,“什么意思。”
“不是要我?guī)兔??”王子陵淡然道,“我知道人在哪,給你帶路。”
安漠和安妙情同時一驚。
“當真?!”安漠忍不住臉色嚴肅。
“信不信隨你們,我就幫這一次,你們可以不來。”
王子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后看向顧影憐,溫柔一笑,“你在這歇著等我?!?
說完,他直接舉步朝廳外走去。
安妙情驚疑不定的看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