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揮揮手,讓那些照顧的下人回避。
“王……王先生……老朽慚愧!”
沈云山看見王子陵到來,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滿臉羞愧,無地自容。
王子陵面無表情,也不說話,上前直接將他按了回去。
“別動?!?
說著,他取出木盒打開,右手輕輕一拂,銀光閃過,兩根針已在手中。
王子陵目光如炬,右手閃電一般下針,分別將兩根針扎在沈云山胸膛兩側(cè),護(hù)住他的心脈。
“嘶……”
深吸一口氣,王子陵氣勁運轉(zhuǎn),右手手掌騰挪飛舞,一片片殘影畫在空中!
“嘭!”
一掌落下,直拍沈云山的下丹田!
東天云手之渡苦海!
沈云山承受這一掌,頓時皺起眉頭,臉色痛苦,豆大的汗珠接連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老爺!”
老段在旁邊緊張的死死攥住了拳頭。
王子陵神色依然平靜,體內(nèi)熾熱的氣勁源源不斷的輸送了過去。
“嗤……”
他的手掌和沈云山小腹接觸部位開始蒸騰起大片的氣霧,氤氳不息!
旁邊的老段看的目瞪口呆,敬畏萬分!
他知道,這是老爺體內(nèi)的寒毒在被王子陵用強悍的內(nèi)勁直接蒸發(fā)掉!
何其恐怖!
然而對王子陵來說,簡直是輕松加愉快。
沈云山的癥狀和顧影憐不一樣。
顧影憐是天生體質(zhì)問題,寒氣自內(nèi)而生,滅之不盡。
而沈云山的寒毒就不一樣了,雖然厲害,但畢竟是無根之物,好弄的多。
王子陵足足運功一個小時,到最后整個房間里都彌漫著大量的水霧氣息!
“呼……”
終于,他長舒一口氣,撤回手掌,收斂內(nèi)息。
“好了?!?
將沈云山胸口的兩根銀針取出放回,王子陵淡淡的道。
“老爺!”
老段趕緊沖上前去,關(guān)切的問道,“您感覺怎么樣!”
沈云山茫然片刻,手撐著床,輕松地坐了起來。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隨后又運功在經(jīng)脈之中循環(huán)幾周……
“真的徹底拔除了!”
沈云山驚喜萬分,激動到顫抖。
他趕緊一個翻身下床,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沈云山腦袋直接磕在地上,恭敬無比。
他現(xiàn)在徹底看明白了。
眼前這個可不是什么小年輕。
這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宗師!
復(fù)旦在醫(yī)道上是,在武道上也是!
就不說之前他僅僅用茶杯震了一下茶幾就讓老段受傷,剛才他更是僅依靠強悍的內(nèi)力直接將自己體內(nèi)的寒毒蒸發(fā)!
這份功力,簡直驚人!
沈云山此刻都不敢想象王子陵的背景和來頭……
面對這樣的人,他怎么能不倒頭就拜?
“起來吧?!?
王子陵淡淡的擺了擺手,“這些俗套的東西就免了,我救你是有條件的?!?
沈云山當(dāng)然明白,慌忙抬起頭,“老段!快!替先生取來鐵骨銀參!”
老段應(yīng)了一聲,忙不跌的去了。
片刻之后,捧著一個長長的盒子回來,恭恭敬敬的雙手遞給王子陵。
王子陵接了過來,打開木盒看了兩眼,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果然是上乘的鐵骨銀參!
這品相,這氣息,不愧是已經(jīng)快絕種的稀釋珍品!
“謝了?!?
他關(guān)上木盒,微微一笑。
“先生客氣!您對老朽有再造之恩,我沈家的一切從今天開始都屬于先生!”
沈云山誠惶誠恐的道。
“這就不必了?!?
王子陵淡淡一笑,隨后眼睛瞇了起來,盯著沈云山,“現(xiàn)在,你可以跟我說說,你是如何被人打傷的!”
沈云山愣了一下,一臉欽佩,“先生目光如炬!”
“不錯,這寒毒,確實是被人打傷所致!”
“不過下手之人,身份特殊,老朽恐怕……這仇是報不了!”
沈云山臉色陰沉,透著濃濃的不甘。
“哦?”王子陵有些意外的笑了笑,“聽聞你是這臨江的土皇帝,在這一畝三分地,還有你惹不起的人?”
沈云山頓時惶恐不已,“先生折煞老朽了!在您面前,老朽不過螻蟻,怎敢……”
“行了行了!”王子陵擺了擺手,“直接說吧,那人什么身份!”
“軍中之人!”
沈云山一字一頓。
王子陵瞳孔頓時微微收縮。
軍中?
地方駐扎部隊?
幽泉老鬼……竟然躲到那里去了……
本事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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