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放南的父親和我一直關(guān)系良好,屬于同一陣營。”
“我們本沒有這么大的野心,也沒有那么大的能力,只想著盡力自保,度過這一劫?!?
“但沒想到,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最終仍是牽連其中,尤放南的父親被牽連太深,慘遭殺害……”
“而我也九死一生?!?
“我?guī)椭确拍咸恿顺鋈ィ瑖诟浪?,讓他永遠(yuǎn)不要回來?!?
“雖然我對他有救命之恩,但他對我一直心懷怨念,認(rèn)為他父親的死,我也有責(zé)任?!?
“這么多年來,我也一直心懷虧欠,也正因為尤放南父親的死,我才下定決心,拼盡全力奪得家主之位,并且殺光所有當(dāng)年奪位之人,替我堂兄報仇?!?
“也是當(dāng)年一時沖動,仇恨蒙蔽了心智,這才大開殺戒,導(dǎo)致現(xiàn)在左家人丁凋零,難以為繼,都是因果報應(yīng)啊……”
聽著這段往事,王子陵也暗嘆了一聲,頗有些感慨。
豪門的生活,其實遠(yuǎn)遠(yuǎn)不像外人所看的那樣光鮮亮麗。
這里邊的血腥和殘酷,實在不亞于戰(zhàn)場。
“那他后來如何坐上南山軍主帥的位置,你有了解嗎?”
左天沖又嘆息了一聲,“他對我一直有成見,很多事兒也不會跟我說,聽說他似乎是遇到了貴人?!?
“后來也只是他功成名就之后,偷偷回左家一次,祭拜自己的父親,我才重新跟他取得了聯(lián)系。”
“在你感覺,他這人如何?”王子陵又問道。
“不好說?!?
左天沖沉吟著道,“這孩子自幼家破人亡,心中被仇恨充斥,難免性情有些扭曲?!?
“他認(rèn)為當(dāng)初父親的死,就是因為手中掌握的力量和權(quán)勢不夠大?!?
“所以他對身份地位,以及更高的權(quán)力有著遠(yuǎn)超常人的執(zhí)念。”
王子陵無奈的嘆息一聲。
行吧,看來是沒法善了了。
“王先生,出了什么事嗎?”左天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尤放南可能要來臨江。”
王子陵也沒有瞞他,“最近江南這幾個豪門,多多少少都被我折騰了一番,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是風(fēng)吹草動,兆頭不好?!?
“尤放南估計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
左天沖頓時有些駭人,“先生,這么說……咱們今后要和南山軍為敵?!”
王子陵微微一笑,“有點怕?”
左天沖沉默了片刻,苦笑了一聲,“大人恕罪,認(rèn)識大人之前,我左家已經(jīng)落寞不堪,南山軍這樣的存在,實在讓人無力。”
南山軍是整個華夏四大邊軍之一,代表著全國最頂尖的戰(zhàn)力!
四大鎮(zhèn)邊之軍,每一軍下都高手無數(shù),臥虎藏龍!
“放心,這把火再怎么說也燒不到你頭上。”
“再著,尤放南畢竟跟你有血脈之親,總歸還要念幾份情分的?!?
跟左天沖掛斷了電話,王子陵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旁邊的蕭諾知道他因為正事而煩惱,很乖巧的沒有鬧騰,反而懂事的幫他捏著肩膀。
王子陵想了想,又拿起手機(jī),撥通了京城的那個加密號碼。
電話剛一接通,老不死略帶開心的嗓音響了起來,“小子,最近干的不錯!”
“至少在江南動靜鬧出來了?!?
“聽說你還把左家整個收編了,有兩下子??!”
王子陵白眼一翻,“你特么現(xiàn)在講話是越來越欠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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