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萬仲崎這樣心性自傲的人,提到“少君”這個稱呼,也不由得露出滿臉的神往和敬畏。
華夏唯一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大宗師!
毫無疑問,不遠的未來,他就是華夏之巔!
他是武道之中所有年輕人畢生憧憬和效仿的燈塔!
“呵……沒人追得上少君。”
長袍人冷笑一聲,語氣當中透著刻骨森寒的仇恨,卻又立刻壓制了下去,“你莫要多想,只待我傷勢痊愈,功力盡復,替你灌頂,必能一躍沖天!”
“到時候,所謂的女武神,也不得不因為你的強大而折服傾心!”
萬仲崎臉上頓時露出向往渴求的亢奮,緊緊攥了一下拳頭。
“嗯?”
忽然,長袍人發(fā)出一個疑惑的聲音,轉(zhuǎn)身似乎向江面上看去。
“師父,怎么……”
萬仲崎奇怪,下意識也朝江面看去,話語頓時戛然而止。
江面上飄著一個人。
“是死是活?”
萬仲崎隨意的問道。
人命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沒死?!?
長袍人冷然道,“看樣子是被人扔進江里,不過似乎不想要他的命,身上還捆著浮木。”
萬仲崎想了想,“撈上來看看吧?!?
長夜漫漫,安妙情毫不留情地棄他而去,索性也無聊。
十幾分鐘后。
臨江岸邊。
萬仲崎百無聊賴的看著師父一道氣勁打入被撈上來的人的身體里。
“呵,渾身骨頭都斷了,五臟六腑出血重傷?!?
“咦?竟然還有先天心脈之疾……”
長袍人一邊輸入真力救治,一邊探查著這人體內(nèi)的情況。
就算沒有那些外傷,這人的心脈疾病也活不過一個月了。
“咳咳咳……”
片刻后,那人悠悠轉(zhuǎn)醒,一陣劇烈的猛咳,咳出大口的鮮血。
動作又牽動渾身的傷,疼的他滿頭冒汗。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被人拋進江中?”
萬仲崎居高臨下,冷冷的盯著他。
韓緩了半天才緩過勁來,茫然的抬頭看著萬仲崎,猜到是這人救了自己。
“我……我為仇人害的!”
韓有氣無力,但語氣卻透著咬牙切齒的仇恨。
“王子陵,我要你不得好死!”
在同學聚會上,他被老段拖了出去,緊接著就是地獄般的噩夢!
幾個大漢輪流暴打了他好幾個小時,直到把他打得渾身斷骨,吐血不止。
然而,因為王子陵交代了一句“別弄死”,所以老段把已經(jīng)被打廢了的他身上捆著浮木,直接丟進了大江。
這不算違背王子陵的命令,讓他順江而下,是死是活,任由天定。
“你剛才說什么?”
萬仲崎忽然神色一動,眸中爆出一團精芒,“把那個名字再說一遍!”
“王子陵!”
韓因為仇恨而面容猙獰扭曲,“我要把他碎尸萬段!”
萬仲崎愣了片刻,隨后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陰險的冷笑。
這不是巧了嘛!
瞌睡送枕頭……
本來撈上來這個人是想打發(fā)一下無聊的時間,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王子陵,不正是和安妙情訂立婚約之人嘛!
這個名字也不算什么爛大街的名字,一個臨江市中出現(xiàn)同名同姓,概率很小。
“你想報仇?”
萬仲崎淡淡開口。
“想!”
韓毫不猶豫,又抬頭打量著萬仲崎,心中快速猜測著這人的身份。
“就憑你,現(xiàn)在廢人一個,下半輩了除了脖子之外,哪兒都動不了,你憑什么報仇?”
萬仲崎不屑的道。
韓頓時面如死灰,眼神空洞,一臉的絕望。
是啊……
退一萬步說,就算自己還是完好無缺,又拿什么跟王子陵斗?
他可是能讓臨江大佬沈云山都跪地請罪的人!
萬仲崎看見韓的神色,知道這人已經(jīng)被自己說動。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長袍人,以內(nèi)勁將聲音凝聚成一條線偷偷傳遞過去。
“師父,這人有救嗎?”
長袍人想了想,殘忍的笑了笑,同樣以氣傳音,“他現(xiàn)在遍體鱗傷,還有絕癥?!?
“而我恰好知道一門激發(fā)潛力、以傷換力的功法,可以速成?!?
“只不過,最多三月,他必然經(jīng)脈盡斷,爆體而亡!死相無比凄慘?!?
萬仲崎也笑了,“那不是挺好?他本來連一個月都活不到,我們替他延命兩個月,還算是做了善事!”
兩人商量已定,萬仲崎冷然笑道,“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
“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狗!”
韓猛然抬起頭,驚疑不定的問,“你是誰?”
“臨江軍主帥萬滄之子,萬仲崎!”
韓呆了一下,反應了很長時間,隨后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主人,今后我就是您最忠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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